海城冬天的淩晨,似乎格外冷。
何秋風是那種有要緊事要做,一定會遵守時間的人。
蘇暖都是他給叫醒的。
“呆子,我好舍不得走,你還要去國外出差那麼長時間,我真的舍不得。”
在機場,蘇暖突然覺得離彆在即,有些委屈的說道。
“暖暖,小彆勝新婚,其實我沒現在這樣子,反而更加有神秘感,反而感情更好。”
“我是男人嘛,終歸是要努力的。”
何秋風一本正經的說道。
“嗯!但是你一定要想著我。”
蘇暖笑了笑說道,她的笑容裡帶著甜蜜和單純。
“我一直都想著你呢,隻是我不善於表達而已。”
何秋風又接著說道。
熱戀裡的女人,智商都是負數。
何秋風說他不善於表達,蘇暖竟然會相信。
一個熱吻,兩人分彆,一個上了飛機,一個離開了機場。
何秋風開著車子往夏洛雪父親所在的醫院走去。
到了獨立的病房外,何秋風撥打了一下小秘書的電話。
小秘書一瞬間被電話震醒,她看了看電話,然後迅速披上外套,拿著手機往病房外走去。
何秋風透過門玻璃,看得一清二楚。
打開房間的大門,夏洛雪看見了何秋風。
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所謂驚喜,大概就是如此吧。
她剛才做夢還夢到了何先生,然後就接到了他的電話,最後,她就看到了這個男人。
“你會不會怪我把你吵醒了?”
何秋風笑了笑說道,隻是他對夏洛雪的笑,是那種居高臨上的笑容。
夏洛雪搖了搖頭。
她隻是他的秘書,他給她工資,又出錢給她父親看病。
他半夜給她打一個電話,這又算什麼?
“衣服拉鏈拉好,陪我出去走走。”
何秋風又接著說道。
夏洛雪立馬將衣服拉鏈拉好,然後隨手屢了屢頭發。
醫院的淩晨,不會特彆安靜。
住院部偶爾會傳來幾個痛苦病人的呻吟,甚至有些家屬的哭嚎聲。
在醫院的院子裡,何秋風與夏洛雪肩並肩的走著。
天上沒有月亮,但是院子裡有燈光。
“這幾天你爸好點沒有。”
何秋風終於開口說話。
“好了許多。”
夏洛雪的回答很簡單,也很乾脆。
“嗯,那就好,明天我要去國外出差考察市場,可能要一個多禮拜。”
何秋風點了一根煙,又接著說道。
“哦。”
夏洛雪隻說了一個字。
所以,他是來和自己道彆的?
“老實說,不給我暖床,你是不是不習慣。”
看著小秘書的這個回答,何秋風又開玩笑的說道。
夏洛雪楞了楞,沒敢接這個茬。
何先生問這樣的問題,讓她怎麼回答。
走到一個小亭子裡,何秋風坐在了亭子的木凳上。
夏洛雪站著,一句話不說。
“坐啊。”
何秋風看著這個傻傻的女人,笑了笑說道。
夏洛雪隻好坐在何秋風的邊上。
在經過唐藝與蘇暖的折騰之後,何秋風此時此刻,很是賢達。
所以讓夏洛雪坐在自己腿上這種要求,他就沒提了。
做老板就得有個老板的樣。
怎麼可以讓秘書坐自己腿上嘛!
“沒有你的照顧,其實我還是不太適應的。”
“所以,你在我這裡還是很重要的。”
“不過你爸的病情重要,好好照顧,等他好了,你就可以回歸工作崗位了。”
何秋風又接著說道。
“嗯!”
夏洛雪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