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就是一種內心強烈的企盼。
外麵是雪白一片,一望無際的那種白。
自己這次來,隻有夏洛雪知道一二,但是夏洛雪並不知道何秋風來的是這種地方。
她要是知道他來的是這種地方,她一定會拉著何秋風的袖子,然後用幽怨的眼神,哀求著他,問他能不能不去。
鳳凰要是知道自己為她來這種地方,隻怕就是讓她再少活兩月,也不會讓他來吧。
何秋風一想起這些,突然就感覺很甜蜜。
吳四坐在何秋風的邊上,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半點悲涼,反而笑得很甜,他實在是有些搞不懂。
“何老板,你說你也不缺錢,就你這模樣,隻來兩天,咱們白沙鎮的一枝花都恨不得替你上山,你又何苦要上山呢。”
吳四拿出酒壺,喝了一口,然後說道。
“有些事,我也說不清楚,你怕不怕?”
何秋風拿起吳四的酒壺,小小的喝了一口,笑著說道。
“要說不怕,那是假的,可是老四昨天說的一句話,雖然很糙,但是確實是真話,白沙鎮的男人可不慫。”
吳四笑了笑說道,他笑起來的樣子特彆憨,比吳四還憨。
“白沙鎮的女人不慫,男人也不慫,這是個好地方,等我下山後,過幾年我還會來,我要在這裡投資。”
“到時候讓你和四兒在這邊做管理。”
何秋風看著白茫茫的大地,突然豪氣的說道。
“何老板,要是彆人說這話,我還真不信,可你說了,我就信了,我也不知道為啥。”
“不過管理的事情,咱兄弟可不會,還是讓桂姐來吧。”
吳三一臉向往的說道,好像何秋風說的那些都會成真一樣。
“三哥,謝謝你。”
何秋風突然又拿過吳三的酒壺,喝了一口酒,一臉真誠的說道。
“你都叫我一句三哥了,還說什麼謝謝,你的命可比我的命精貴著呢,你都不怕,我要是怕,真說不過去。”
“做人要感恩,退一萬步說,真要是有什麼事,我兄弟和俺爹下半輩子不愁了,他們都沒過什麼好日子,也值了。”
吳三這會似乎也話更多了,說得更開了。
“你就不怕我說的都是空頭支票。”
何秋風拿出一根煙遞給吳三,然後笑著說道。
“不怕,南方人喝酒都喜歡偷奸耍滑,而且仗著自己的那一套歪理,老是喝酒耍賴,但你不會。你比北方人喝酒還爽快,你這種人的承諾那就是金子。”
吳三的話不多,但是他也有自己看人做事的一套理論。
何秋風竟然無言以對。
開了一個小時,差不多是早上的七點鐘,改裝過的拖拉機停了下來。
迷霧山到了。
何秋風與吳三背起背包,就下了車。
吳三直接從包裡拿出了一杆獵槍,然後掛在脖子上。
“還有這玩意?”
何秋風看著吳三的獵槍,然後好奇的問道。
“必須的呀!白沙鎮有這玩意的人家還挺多。”
“不說上迷霧山,去彆的山,還不得拿著這玩意。”
吳三笑了笑說道。
“何老板,你要是會使這玩意,我這裡也有一把,先借給你用。”
吳四從他的駕駛室的一個箱子裡,也掏出了一把獵槍。
“你哥有就行,我不會使那玩意。”
何秋風笑了笑說道。
“從今天起,每天下午五點鐘到晚上八點,我都會在這裡等你們,一直等你們五天。”
吳四又接著說道。
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就要算數,答應的事,就要努力去辦。
那些扭扭捏捏的話和事,隻有娘們才會掛在嘴邊。
吳家兄弟已經商量好和決定的事情,他們絕不反悔。
“好!”
何秋風多的話也不說,然後拿起一塊花大價錢搞來的迷霧山的衛星地圖,開始往山上走去。
迷霧山的山底與彆處的山底,似乎沒有什麼不一樣。
至少剛上山的時候,何秋風與吳三都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