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慢的駛入一個特彆急的彎道口。
彎道口的那邊,黃土坡似乎一下子就高了起來。
至少比彎道口這邊的黃土坡高上一倍左右。
“也就是這裡少雨,有一年這裡多雨,你是不知道這裡的滑坡喲,那可是徹底的將這些路堵死了。”
司機開過彎道口,又接著說道。
“那為什麼不在這土坡上載一些植物,然後給這些土坡做一個石頭護坡。”
何秋風好奇的問道。
“你不了解這裡,這土坡上沒什麼植物能活過來的,要是能活過來,誰還能讓這裡光禿禿的。”
“至於做護腳,成本太高了,咱這裡窮,本來也沒多少人會走這裡,浪費那錢做什麼。”
司機笑了笑說道。
這樣的問題,他不是第一次聽外鄉人問。
何秋風便不再說話。
吳三不會問出何秋風這樣的問題。
何秋風的出身雖然不算富貴,但是他至少不是在這樣的地方走出來的。
窮和窮其實還是有很大的差彆的。
像這邊的窮,那不隻是餓肚子的問題,甚至都是能不能好好活著的問題了。
吳三當過兵,在西域走過,這裡有些地方是很窮,生存的環境也不是很好。
而且他的故鄉,白沙鎮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那裡一年有雪的季節差不多就去了三個月。
“鎮上有個夜藍酒店,環境還不錯,就是價錢不便宜。”
“沒辦法,來這裡的外鄉人都很嬌慣,也隻有那裡才適應。”
“據說那個酒店是個外鄉人投資開的,不過在那邊打理的老板確實本地人。”
“那老板年輕的時候長得很帥,被一個外鄉女人看中了,外鄉女人讓他跟著自己出去,那男人死活不願意。”
“後來那外鄉女人便在鎮上投資了不少錢建了一個酒店,有人傳聞說,那女人就是為了以後來這裡和那男人相會,才投資這麼大一筆錢的。”
“說起來,那男人比我年級還要大上不少呢。”
“這人呀,有時候你是沒法子理解的。”
大胡子司機說到這樣一段往事,又是很有興趣。
這些故事,他其實說了不止一遍了。
偶爾有像何秋風這樣的外鄉人來這裡,隻要聊開了,他都會多說幾句。
一路上開車,每天都是這條線,其實他又何嘗不無聊呢?
沿著黃土高坡中間的小道,小巴士緩慢的開著。
大胡子司機開這趟車已經十五年了。
他早就習慣了在什麼樣的路上開什麼速度,在這裡,急夜沒用。
車子開得再快,到了那邊,還是得等,索性速度放合適,自己舒服,時間也過得均勻一些。
“這裡就是落日坡的鎮上了,是不是和你們想象的不一樣。”
車子終於看到了一些矮小的房子,房子的旁邊沒有黃土坡。
這裡確實很不同凡響。
這是活了兩世的何秋風到過的最窮的地方。
有些地方雖然窮,但是好歹環境非常不錯。
可是落日坡,好像一樣也沒有。
鎮上沒有熱鬨的人群,也沒有曆史悠久的古宅。
有的隻是一座座看上去很矮小的舊房子。
“看見沒有,那邊最高的那個土坡,夜藍酒店就是在那個土坡裡麵。”
司機指著前麵一個很高的黃土坡,接著說道。
“在裡麵?”
何秋風好奇的問道。
“對呀,當年動用了很多的人力物力財力,在那高高的黃土坡裡鑿了一個大洞,大洞裡麵全部是用隧道的工藝給弄出來的,聽說裡麵裝修很豪華。”
“反正咱是沒錢進去體驗,本地人不願意花這個冤枉錢。”
“那老板也不是個東西,很多人想進去看一眼,他也不讓。”
“反正那地,沒錢就彆進門。”
“你說這落日坡總共也就這麼些人,一個個都窮的叮當響,都是鄉裡鄉親的,讓大家見見世麵不好麼?”
“但是那老板就是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