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走了,再見。”
女人直接站起身來,然後說道。
“你不找那位叫阿曼的姑娘了?”
何秋風突然問道。
“意義不大!不需要了。”
女人回答道。
是呀,她關注的隻是那個男人。
既然他已經真的不在這個世界了,自己找他的女兒又有什麼意義。
“女士,你可以把墨鏡摘下來麼?”
何秋風又問道。
“你什麼意思?”
女人轉過頭,然後第一次正眼的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
“那個叫阿曼的姑娘和女士長得很像,女士如果摘下眼鏡,我好看看是不是特彆相識。”
何秋風淡定的說道。
“哦?”
女人看了看何秋風。
她想確定下這個男人說這句話到底是何意?
這些年,年輕的小夥子對自己不懷好意的也多了去了。
“我去落日坡的時候,聽過一個故事,說夜藍酒店的老板曾經和一個外鄉女人生了一個孩子。”
“阿曼的阿爹從來沒有結過婚,你說阿曼會不會是他阿爹和那個陪了他阿爹三年的外鄉女人生的孩子?”
何秋風又接著說道。
女人一下子不淡定了。
很顯然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好像知道的事情有點多。
“帶我去見阿曼?”
女人摘下墨鏡,然後看了看何秋風。
摘下墨鏡的女人,眉毛和眼睛與阿曼的眉毛眼睛非常相似。
要說阿曼與女人最大的不同之處,或許就在於阿曼的鼻子更高一些。
“好!”
何秋風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女人應該是自己的丈母娘之一了…
何秋風開車帶著女人往彆墅開去。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事?”
女人之前的關注點一直在阿曼與阿曼的阿爹身上,至於何秋風,她不太關心。
這會坐在何秋風的車上,看著男人如此淡定從容,她好像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勁。
這個年輕男人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阿曼為什麼和他關係這麼好?
“我不是說過了嗎?”
“我去過落日坡,是阿曼陪著我一起走過落日峰那頭。”
“我們差點都死在那裡。”
何秋風依舊是很淡定的說起這些事。
女人這會終於才想起男人說的這些話。
在落日坡呆過的那三年,是她這輩子最甜蜜的時刻,也是日子過得最苦的時刻。
落日峰那頭的沙漠,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
真的會有人從那裡活著出來,她沒有去反駁,也沒有再說其他話語。
“阿曼寫的那些故事,還有金烏族的事情,都是真的嘛?”
女人突然又問道。
“知道阿曼的阿爹為什麼不願意和那個女人一起出去嗎?”
“就因為他是金烏傳人。”
“金烏傳人有他們的祖訓。”
“所以哪怕他最後得病,他也不願意離開落日坡半步。”
“我不知道該說他的品質高貴,還是該說他是一個傻子。”
“而且,他在最後的時光,還要求他的女兒也要遵守金烏傳人的那些古老誓言。”
“落日坡還是那樣,像多少年前一樣,依舊很苦。”
何秋風接著又淡淡的說道。
通過後視鏡,他看到女人已經在流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