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一顆心如同墜入了雪山冰川,狠狠打了個寒顫。
她咬牙揚起了一隻手,那一巴掌未及落到他臉上,手腕被他用力扼住。
被扼住的手止不住地發抖,她強打起精神開口“我不欠你了,薄先生,我真的不欠你了,我們之間沒有關係了。”
猩紅的血漬溢出了他的唇角,薄斯年抬起手背擦拭了下。
昏暗裡,他恍如一隻嘗到了甜頭的吸血鬼。
他勾了勾唇,聲音很輕落下來“陸寧,你自找的。”
在她猛地回過神來,想起身逃時,男人已經站起來,將她從沙發上拽起來大步往門外走。
陸寧身體被他拽出門外,一隻手死死抓住門把,尖叫出聲。
“救……救命,你放開,你放開我!”
有隔壁住戶的開門聲響起。
薄斯年反手將她推回了房間裡,抵到了牆上,鳳眸發狠地凝著她。
“是急著讓你左鄰右舍都知道,你是怎麼勾引了男人,還一本正經立牌坊的?”
陸寧有些恍惚地看向眼前人,她自認已不該對他有任何情緒,但還是低低笑出聲來。
“薄先生,我本就肮臟,不在意什麼名節。但您的臉麵金貴,不必失了身份。”
薄先生,薄先生!
他恨,恨極了她如今這副拒他千裡的模樣!
薄斯年一隻手用力按住了她的肩膀,另一隻手發了一條短信。
很快,一個黑衣保鏢進來,將裡麵熟睡的蘇小蕊抱了出去。
陸寧情緒驟然失控,在她憤力去薄斯年時,男人漠然的聲音落到她耳邊。
“乖一點,你女兒怕是經不起折騰。”
他話落,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下樓,再將她丟進了車後座。
陸寧雙眸一片通紅,伸手用力拉住了他的手臂。
“你……你放了我女兒。她還小,什麼都跟她沒有關係。”
“你到底想要怎樣?薄斯年,我們兩清了,你到底還想要怎樣?!”
她聲音開始打顫,染著巨大的惶恐不安。
這是時隔兩年,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縱然蘇小蕊不是她親生女兒,但也是她的命。
薄斯年眸子裡氤氳著怒意,逼視著她。
“女兒?陸寧,你還敢跟我提女兒?你認為,我還會留著她見明天的太陽嗎?”
巨大的驚恐逼得她喘不過氣來,陸寧拚命搖頭。
“她還是個孩子,她……對,她不是我女兒,薄先生,她真的不是我女兒,你不能動她。”
“不是?”薄斯年伸手狠狠扼住了她的下巴,眸光狠戾。
為了維護那個野種,她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之前想藏著,就說那孩子在精神病院流產了。
白天還一個“媽媽”一個“女兒”叫得那樣親昵,現在瞞不住了,又編出個不是?
她如今是當他眼瞎,還是耳聾?!
猛地貼近陸寧,盯著她的眼睛,“我會讓你看清楚,玩我是什麼下場。
那個律師應該慶幸他沒活著了,否則他今日絕不可能死得那樣痛快。”
陸寧麵色慘白如紙,周身抖如篩糠,眼淚迅速落下來時,她整個人狼狽不堪。
她是真的慌了神,聲音殘破而無助。
“她不是,她真的不是我女兒。你這樣是違法的,薄斯年,你這樣真的是違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