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他撇清了乾係,她做夢!
他盯著她,一雙鳳眸染上了血色,突然伸手粗魯地去解脖子上的領帶。
陸寧意識到什麼,下意識往後縮“你想乾什麼。”
“願不願意,你都沒得選。”他聲音含著近乎病態的偏執。
伸手將她兩隻手反扣到了她身後,再用解下來的領帶,將她雙手打了個死結。
陸寧身體開始瘋狂打顫。
如同又回到了那個陰暗的房間裡,她被人狠狠壓著,身體被捆綁在了床頭。
整日整夜的不能動彈,隻有無休無止的痛苦和恐懼。
她整張臉慘白,眼淚拚命往下落。
在薄斯年伸手要來壓住她雙腿之前,她拚儘全力地抬腳對著他踹了過去。
那一腳正踹在他左胸口的刀傷上,薄斯年手撐在了床上,麵色浮現有些痛苦的白。
陸寧惶恐地費力往後縮,巨大的不安讓她止不住哭出聲來。
薄斯年按住胸口深吸了口氣,再起身時,他解開了襯衣紐扣,將脫下的襯衫綁住了她的雙腿。
他猛地俯身貼近了她的臉,發狠地盯著她。
“陸寧,我告訴你,你就是死了,我也會把你骨灰留在我這裡。”
“你神經病!你放開,我要報警,瘋子,你是瘋子!”
手腳掙脫不開,在他薄唇壓下來之前,陸寧咬牙,將頭對著他的頭狠狠撞了過去。
這一下,於他而言並沒什麼作用,而她腦子裡卻開始瘋狂地“嗡嗡”作響。
視線變得模糊了起來,耳邊的嗡嗡聲,似乎混雜了呼嘯的風聲。
她目光渙散,逐漸分不清自己身在哪裡。
呼吸困難,她張大了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氣。
似乎連身體都漂浮到了半空中,失去了重心,所有感覺都在減弱。
她躺到床上,挪動身體,用被捆住的雙手,拚命四處摸索,想抓住什麼東西,讓自己找到一點依托。
耳邊似乎有人在喚她“陸寧,陸寧?”
那聲音遙遠得很,她聽不真切,發瘋一般地四處摸索,身上冷汗涔涔。
她在哪裡,她到底是在哪裡?
薄斯年按住她的肩膀叫她“陸寧?”
她好像落入了自己的世界裡,沒有任何回應,也聽不到他的話。
薄斯年給牧辰逸打了電話,感受到她在瀕臨失控,鬆開了她的手腳。
他伸手給她擦額角不斷往外冒的冷汗,“你等一下,我叫醫生過來。”
陸寧不說話,捆住的手被鬆開,她摸索到了枕頭,緊緊抱著,身體不斷地顫栗。
牧辰逸來得很快,進來看到陸寧在床上發抖,再不解地看向薄斯年。
“怎麼回事?”
薄斯年有些煩躁地拿過床上的襯衣穿上,沉聲應著“起了點衝突。”
牧辰逸繞到陸寧旁邊,一邊打開醫藥箱,一邊開口。
“大哥,她有抑鬱症啊,你沒事總招惹她做什麼。”
“看看吧。”薄斯年多少有點理虧,起身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牧辰逸手剛伸過去,床上一直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人,就突然尖叫一聲,退到了角落裡,恐懼地看著他。
牧辰逸有些無奈地攤手。
“我不是心理醫生,這情況我還真治不了。不是我給你添堵啊,她現在這樣,你最好把宋知舟給她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