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年手裡的刀頓住,起身走向了陸寧,將她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
他大步往門外走,看向火急火燎趕過來的經理,冷聲留下一句。
“將裡麵的人送到我莊園來。”
經理趕緊畢恭畢敬地應下。
他看向迅速消失在走廊儘頭的薄斯年,這才算是勉強敢喘口氣,抖著手擦了把臉上的冷汗。
那位小姐之前也沒見過,希望沒有出什麼事才好。
要不然,就是十個朝歌,隻怕也得被那位爺夷為平地了。
他回過神來,正要叫人過來將裡麵的曹虎帶走。
往裡麵一看,居然看到幾乎奄奄一息的男人,拚命爬了起來,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
這裡是六樓,跳下去幾乎必死無疑。
經理趕緊跑過去,往窗戶下看。
哪裡還有曹虎的身影,隻有一輛白色無牌麵包車迅速駛離。
薄斯年抱著陸寧出了朝歌,開車等在外麵的小趙,立刻迎了上來。
看向薄斯年額角的冷汗,小趙擔憂開口。
“先生,我來吧,您還有傷在身。”
薄斯年冷然睨視了他一眼,直接上了車。
小趙被那一眼弄得有些心慌慌,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他真的隻是擔心自家老板的刀傷,所以才根本沒多想,說幫著抱陸小姐上車的。
小趙趕緊上車啟動了車子,再不敢多說一個字,目不斜視地加快了速度開車。
陸寧眼睛半睜著,目光渙散地看向薄斯年。
神誌不清的緣故,似乎是那些糾葛和芥蒂,也被拋之腦後。
她隻覺得熱,身體如同放在了烈火上炙烤,火辣辣地發燙。
她往他身上貼近,隔著襯衣,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清涼。
淡而熟悉的薄荷味,擊潰了她腦子裡最後的一絲理智。
她扯了扯嘴角,在薄斯年俯身貼近她唇邊時,他聽到了她發出的聲音。
她說“斯年哥哥,我熱。”
他身體突然僵在了那裡,從來淡漠的眸光,那一刻,卻不受控製地浮上了一層霧氣。
那個稱呼,時隔兩年多,他再不曾從她嘴裡聽到過。
陸寧小臉被燒得通紅,在貼近他胸口時,她的手不知足地直接從他襯衣裡鑽了進去。
白皙細嫩的手很燙,就那麼直接貼在了他的胸口,生生將他冷硬的一顆心焐熱。
薄斯年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克製著,還是變了調。
“阿寧,我在。我們很快就到家了。”
她目光無神,身體的本能,卻讓她感到對眼前人的眷戀和依賴。
她貼在他胸口的那隻手抽出來,往上勾住了他的脖子,再將頭費力地往上抬。
發燙的唇瓣貼上了他帶著涼意的薄唇。
她主動吻了他,再有些無力而笨拙地,認真加深了那個吻。
薄斯年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來。
分明此刻不正常的那個人是她,他卻感覺,是他醉了,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