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愣怔了幾秒,她是有點抑鬱,但好像也不至於有這麼嚴重的幻覺吧?
那種不安湧起,她本來打算趁著來洗手間的時間,找彆人借手機聯係下宋知舟,卻因為那個奇怪的男人,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匆匆進了洗手間再出來,她站在洗手台前洗了把冷水臉。
急著轉身出去時,剛剛似乎還有幾個人,現在卻突然寂靜了下來,四周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她心裡提了一下,甚至心慌到想要抬高聲音喊一句“薄斯年。”
再抬頭,就從鏡子裡看到了那個帶著黑色口罩的男人,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後。
這一次,她清楚地看到了他臉上的半截刀疤,還有半截,被口罩遮住了。
極熟悉的一雙眼睛,她可以確定,就是曾在精神病院裡傷了她的那個男人。
他是薄斯年的人,他不是薄斯年的人嗎?
那之前那麼多事情……
她腦子裡一片混亂,男人逼近過來,她突然發不出聲音來。
一塊帶著怪異藥水味的毛巾捂在了她的口鼻上,她意識迅速陷入了昏迷。
迷糊間,感覺身體似乎是被人移出了洗手間的後窗,再是下落後被人接住。
隨即,她腦子裡僅存的一點意識也沒有了。
再醒來的時候,她身體被捆綁著躺在地上,她費力地掃了眼四周,該是在一間廢棄的廠房裡。
麵前站著幾個中年男人,那個刀疤男已經摘了口罩,在窗前打電話,她隱隱約約能聽到些聲音。
“你是把我曹虎當傻子啊?誰不知道你都被薄斯年給踹了,我還能指望你給我弄來二十億?”
“我怕什麼?反正他上次也認出來了,如今到處都在通緝我,老子一個亡命之徒,拚一把弄個十億,下半輩子沒準還能好好享受一下。”
“彆指望我放人,你顧大小姐怕死,老子可不怕。”
陸寧整個腦子昏到要炸開來,強撐著一點意識去消化聽到的那幾個字。
被踹、薄斯年、二十億。
她聽到的不多,那些詞彙隱約灌入她耳朵裡,她聽不大明白。
直到最後聽到了一個“顧”字,她指尖猛地顫了一下。
被踹、顧。
顧琳琅?
那個刀疤男人不是薄斯年的人嗎,當年不就是薄斯年派他來精神病院,害她流產斷指的嗎?
那這個男人又怎麼跟顧琳琅扯上關係的。
窗前的人已經掛斷了電話,陸寧想再閉上眼睛裝睡時,曹虎已經回身看到了她睜開的眼睛。
他冷笑了一聲,摘了口罩,麵上一片猙獰淫邪。
“喲,醒了啊?嘖嘖,這細皮嫩肉的,都劃傷了。”
他目光垂涎地走近,看向綁在陸寧肩膀上的麻繩,在她裸露出的一小塊肩膀上擦出了一塊紅痕。
他蹲身下去,伸著一雙油膩的手就想去摸一把,陸寧立刻警惕地往後縮,盯著他。
“你想乾什麼?”
“我想乾的多了去了,不過睡你一個,還是比不上拿到十億來得爽。”曹虎語氣輕浮猖狂。
話音一落,圍著的幾個男人一齊笑出聲來。
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再遞到了陸寧唇邊,“讓薄大少來救你,我要十億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