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聊你有病的事。”陸寧睨了他一眼,故意讓他不痛快。
薄斯年卻顯然並不介意她這話,掃了眼茶幾上的檢查報告,也不多問。
隻看向牧辰逸隨口問了句“吃飯了嗎?”
牧辰逸點頭“吃過了,你心理檢查結果,我剛跟陸寧說了下,再給你複述一遍?”
薄斯年看了他一眼後,視線就始終落在了陸寧身上,聲音明顯不感興趣。
“不用了,阿寧知道了就行。”
牧辰逸語塞,他很想說,這是你的病,你自己難道不想知道結果嗎?
你眼裡除了你家阿寧,還有你自己的位置嗎?
他輕咳了一聲,看向拿著簽好了的文件、很自覺地默默離開的蔚宣,感覺自己坐在這裡也顯得有些礙事了。
牧辰逸起身“那沒事我也先回去了?”
“嗯。”薄斯年摩挲著陸寧的手心,淡聲應了一句。
牧辰逸接過了傭人遞過來的大衣,再出了門。
顯然,沙發上守著他家阿寧的那個男人,哪怕是送他出門的意思都沒有。
這男人重色輕友起來,真是比女人可怕多了。
薄斯年將那疊檢查報告順手丟進了茶幾抽屜裡,再垂眸看向陸寧“餓嗎?”
“我才剛吃晚飯,我沒長兩個胃。”陸寧儘力壓製著心裡的煩躁。
本來猜到他有心理疾病後,她還想著如果能檢查出來什麼病,或許能以這個為理由,想辦法聯係上警察,跟薄斯年離婚再離開這裡。
因為上一次她找警察指控薄斯年時,警察不相信她的最主要原因,也就是因為她有抑鬱症。
那同樣的,如果抑鬱症落到薄斯年頭上,或許就能成為她離開的理由了。
隻是現在還卡著宋知舟手術視頻的那件事,她有些不敢冒險。
何況牧辰逸剛剛也說了,他的心病隻是暫時的,而且隻是輕度。
想到這些,她心裡就一團糟。
薄斯年應著,“我看你晚飯隻吃了一碗,能吃飽?”
“你見我什麼時候吃過兩碗了?”陸寧將手抽出來,起身往樓上走,沙發上的男人立刻若無其事地起身跟了過來。
他這樣一直寸步不離地守著她,渾然就像一座大山壓她頭頂上,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身後男人的聲音跟過來“這麼早就睡?剛吃完飯,要不我開車帶你出去消消食?”
“你能不能彆……嘶!”
她回身,吼出來的一句話說到一半,眼前一片金星。
身後的男人沒刹住腳,直直往前了一步,她額頭“砰”地撞到了他胸口。
腦子裡一片蜂鳴聲,她皺眉單手撐住樓梯扶手,另一隻手用力按壓著額頭。
薄斯年俯身貼近她,聲音挨著她耳畔“疼嗎?我給你揉揉。”
“沒事,彆碰我。”她聲音壓製著,仍是閉眼按壓著額角,語氣很淡。
良久的沉默,她手鬆開來,眸子有些發紅,再淡聲重複了一遍“我沒事。”
她回身,繼續往樓上走。
薄斯年沒再緊跟著,隔了兩個台階,在她身後上樓再進了臥室。
她語氣很平靜,但她顯然是生氣了的。
薄斯年有些內疚地看她在畫板前坐下畫畫,沒再去挨她,搬了筆記本到旁邊看文件。
一直到了深夜,他洗完澡再睡下,再看著她收拾了畫板進了浴室,兩個人都沒再有交流。
陸寧從浴室出來,就躺到離他最遠的床邊,背對著他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