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溫瓊音正收拾著碗筷,看到陸成弘這麼重地關門,又黑著張臉回來,愣了一下,問道“寧寧來了?”
她白天在醫院診治,晚上放心不下陸成弘,就回來住。
陸成弘坐到沙發上繼續看報紙,冷哼出聲“她還能記得有個娘家?”
溫瓊音看了眼緊閉的玄關門,門鈴聲再次響起,她聲音冷了點“那是薄先生?”
“儘管讓他去按,彆想進來。”陸成弘報紙擋著臉,語氣分外不好。
溫瓊音輕歎了一聲,收拾了碗筷進了廚房。
門鈴聲每過十分鐘按一次,一直按到了半夜。
溫瓊音跟陸成弘都沉默坐在沙發上,沒人去開門,也都不上樓回臥室。
牆上的掛鐘指到了十二點,溫瓊音將手機丟下,到底是坐不住了,起身走向了門口。
門鈴都按了將近五個小時了,一直是隔十分鐘按三下。
身後陸成弘怒道“不準開門。”
“寧寧還在他那,你難道是不要女兒了?先讓他進來看說什麼。”
溫瓊音說著,麵色也不好,過去打開了門,就直接轉身回了客廳。
薄斯年提著大包小包進來,放到了茶幾上,禮貌叫了聲“叔叔,阿姨。”
他斟酌過了,以他現在和陸寧的夫妻關係,他該叫爸媽,但這樣隻會更激怒他們。
沙發上坐著的兩個人都不看他,也不說話。
直到薄斯年突然在沙發邊跪了下去,溫瓊音整個人驚到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
陸成弘拿著報紙的手也是狠狠一顫,但很快冷靜下來,壓住了要起身的溫瓊音的手。
薄斯年雙膝跪地,身體微微躬下。
他活過近三十年,隻跪過逝者亡魂,對於生者,從未卑躬屈膝過。
但這一跪,抵不了他的愧意。
陸成弘冷聲開口“你走吧,我陸家不歡迎你,你若真的有悔,等我女兒恢複記憶,就放過她。”
薄斯年低下了頭,沉聲開口“是我對不起阿寧,對不起陸家,我沒資格求二位原諒。
但這兩年她一直很痛苦,求叔叔阿姨能讓她回來,讓她暫時忘掉那段不好的記憶,好好地過一段時間。”
溫瓊音實在坐不下去了,起身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
她到底心軟,這樣一個從來高傲如斯的男人,他會下跪,這北城任何一個人都絕不會相信。
陸成弘將手中報紙丟下,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冷笑出聲。
“薄先生就不必在這裡裝好人了,早知今日,你何必當初。您的懺悔,我陸家還真擔當不起。”
“隻要您能答應,”薄斯年低垂著頭,含著顫音地出聲乞求,“隻要二位能答應,任何條件我都會儘力滿足。”
“條件?”陸成弘笑意擴大,轉為鄙夷和諷刺。
“薄先生又想要用什麼條件來堵住我這張嘴?金錢、權勢還是地位?
讓我告訴我女兒,毀了她一切的仇人,是和她恩愛有加的丈夫?”
他起身走向了窗前,那些過往再一次席卷到腦海,暗無天日的牢獄之災,他險些喪命的妻子,他受儘欺辱折磨的女兒。
如今這個男人,來跟他提條件。
他猛地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一下下錘著胸口笑出聲來“可笑!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