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薄斯年起身,說了句“走了”。
就被陳叔攙扶著,離開了牧辰逸的住所。
上了車,他對上前麵陳叔詢問的眼神,沉聲道“回莊園。”
車輛疾馳,他回想著剛剛牧辰逸說的那句話,“如果她是裝的,你打算怎樣?”
他還能怎樣?
如果她要裝,那他也隻能裝傻,跟著她將計就計將錯就錯,彆無他法。
終究,是他欠她的,無論她失不失憶,他都欠她。
他身體往後仰靠著,閉上了眼睛,剛剛在牧辰逸那裡喝了酒,現在頭有些暈。
車開進莊園,陸寧也剛開車停到前院,從車上下來。
她回身,看向陳叔扶著薄斯年下車,皺眉走過去“怎麼了?”
陳叔應著“少夫人,先生喝多了。”
走近了,陸寧聞到了他身上酒精的味道。
這才上午,不是才下飛機的,好好地怎麼還喝了酒。
陸寧走過去,扶著薄斯年的手臂,再開口“陳叔,你去忙,我來吧。”
他看著走路有點晃,但應該也沒喝很多。
陳叔應聲離開了,陸寧將人扶進了臥室,注意到他很濃的黑眼圈,還有側臉上的傷口,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
她將他放到床上,問了一句“你乾嘛去了?”
這模樣,還真不像好好地出了趟差。
薄斯年拽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往下拉,“阿寧,陪我睡會。”
陸寧將他的手推開來,走到了落地窗前拉上了窗簾,遮擋住了強烈的光線。
將肩上的包丟到沙發上時,她想起了裡麵的那張名片。
那上麵的名字,如同一根細針,輕輕地紮著她腦子裡的哪個角落。
宋知舟。
她將那絲怪異的情緒壓下去,躺到了他身邊,再幫他脫了大衣。
他眼神看著很清明,除了疲憊和走路晃,其他地方看不出來醉了。
她問他“要我幫你把衣服換下嗎?”
薄斯年伸手將她攬緊到了懷裡,輕聲開口“先睡會,不想動了。”
有很多問題想問她。
今天去了哪,見了誰,她現在又到底還騙了他什麼。
可他克製著,什麼都沒有問,就這樣抱緊了她,閉著眼睛,讓意識放空。
其實這樣就挺好了,至少她在他身邊,至少她現在看起來,是依賴他的。
陸寧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眼,輕聲問他“海市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嗯。”他應著,沒有睜開眼睛,下巴在她頭頂輕輕蹭了蹭。
陸寧沉默了片刻,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可以跟你商量件事情嗎?”
他眼睛睜開來,垂眸看著她,沒有說話。
“我聽說催眠治療可以恢複記憶,我想,記起那兩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