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她看著他,有些自嘲地輕笑了一聲“什麼時候,我們之間的交流變得這麼困難了?”
她想出去,他要攔著,她見個人,他要跟蹤,現在她要換個心理醫生,他也要阻攔。
薄斯年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撫摸她的手背,想安撫她。
“我讓牧醫生去聯係,我們一個個的去試,總能找到合適的心理醫生的。”
“那為什麼,偏偏宋知舟就不行?他到底是誰?”陸寧凝著他不安的眸子。
她感覺,他們之間如今的距離,真的太遠了。
什麼時候,他的控製欲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這種感覺,她沒有辦法接受。
薄斯年聲音透著不安“之前試過了的,他也跟王醫生一樣,你接受不了,所以之後才沒再給你治療的。
阿寧,我是你的丈夫,你應該相信我,隻有我不會害你。”
陸寧被他握緊的手輕輕地顫抖,良久後,她歎了一聲。
“說彆的事吧,我下周想去趟江城,宮川大師的繪畫決賽,大概要待一周。”
他看著她,不說話。
陸寧突然感覺,那種煩躁和抗拒感要失控了,她幾乎是低吼了出來。
“難道這也不可以嗎?”
她甚至無法想象,那兩年多她到底是怎麼跟他生活的啊。
薄斯年麵色緊繃著,再又緩和開來“好,我陪你去吧。”
“你有你的事,我一個人可以去。”她聲音有些發冷。
縱使他再不願意承認,她現在已經開始對他產生敵意了。
他伸手去捧她的側臉“好,都依你,彆這樣生氣。”
陸寧皺眉,任由他掌心貼著她的臉,將眼睛閉上,肩膀克製不住地抖動著。
他們之間的相處,到底怎麼就竟好像成了一種折磨。
他輕輕將她攬進了懷裡,手臂的力量一點點加大,收緊了她的身體。
他克製不住地想去靠近她,想將她留在身邊,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明顯地想要將他推開來。
陸寧沒有反抗,良久後,竭力平靜地說了一句“晚上去我家吃飯吧,我跟我爸說過了。”
不管怎麼樣,他們既然已經結婚了,有了孩子,她總該回去一趟,讓爸媽放心。
薄斯年小心應著“好,都聽你的。”
她眼睛閉上,腦子裡浮現的是她跌落樓梯的那一幕,還有薄斯年聲嘶力竭地在她耳邊吼。
耳鳴聲,腦子裡的嗡嗡聲,屏蔽掉了外界所有的聲音。
車到了莊園外麵,正要開進前院,陸寧終於睜開眼睛開口“就到這停下好嗎?”
她想下去喘口氣,她感覺她呼吸不過來了。
隻要一進了這莊園,那種無處不在的壓迫感就開始出現。
小趙將車停下,陸寧推開車門,在薄斯年要過來扶她下去之前,她自己下了車。
是晴天,雪已經消融了,風帶了些暖意。
吹拂到臉上的時候,她好像終於吸到了第一口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