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許伯微愣了一下,試探著開口“宮先生怎麼又提到那位了?
要我說,您要真惦記著,不如讓老先生去查一下,隻要您喜歡,老先生肯定幫您把人給找到。”
宮和澤掃他一眼“這是喜歡不喜歡的事嗎?你不懂啊,我這幾年一個人高處不勝寒的日子,嘖嘖,太寂寞了。”
身邊人應著“宮先生說的是,當年確實也就那位的畫功,還能跟您比劃一番。
說起這個,老先生的繪畫決賽眼看就要到了,您也該準備下了。”
“沒勁,棄權了。”兩個人進了電梯,宮和澤手裡的花隨意耷拉著,另一隻手興致缺缺地翻手機。
許伯小心提醒“我可聽說,今年初賽出了副好作品,連老先生都誇,天分不淺呢。”
“他那是幾年沒見過好東西了,眼光越來越差。”宮和澤冷嗤。
身邊人補充道“而且,那參賽者名字裡,也有個林字,好像叫,林瑞還是林蕊的。”
“是嗎,”終於來了點興致,“回頭我去看一眼。”
許伯暗暗鬆了口氣,那場決賽,老先生可囑咐了,宮和澤必須去參加。
雖說為了避嫌,他的作品不會參與最後的排名,但也算是不錯過切磋曆練的機會。
他目光落到了那束實在有些隨意的雛菊上,“不過,您不再買點東西嗎,就送……這個?”
探望病人,而且對方還是北城大戶高家的獨女高菀,送束雛菊太沒誠意了吧?
宮和澤不耐應著“不買了,快點看完我中午還約了飯局。”
“那好歹是老先生特意給您物色的,是個好姑娘……”
“老許,你話太多了,回頭把你換了。”
許伯抹汗,“宮先生,我下次不敢了。”
春天的傍晚還有些涼,薄斯年將陸寧推到草坪上能避風的地方,就沒再往前。
三三兩兩的病患和家屬吃過晚飯後,在草坪上坐著閒聊。
時不時有人側目看一眼坐在輪椅上的陸寧,投過來帶著憐憫的眼神。
這樣年輕的姑娘,該是最朝氣蓬勃的年紀,卻坐在輪椅上,遮著眼睛,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落寞。
那樣的眼神,讓薄斯年無端感到煩躁,索性站到了她輪椅前麵,擋住了那些人的視線。
不遠處有大媽看向身邊一臉同情的女兒“人家好歹有個那麼帥的老公,你一個單身狗,就彆同情心泛濫了。”
身邊女孩將視線收回來,咬了咬牙,“我嫉妒,嫉妒還不行嗎?”
那些雜亂的聲音若有若無地吹入陸寧的耳裡,可她卻似乎是屏蔽掉了外界所有的聲音。
她安靜地坐著,一言不發,眼睛被遮著,似乎是睡著了。
薄斯年看了眼吳嬸,吳嬸立刻挨近了陸寧,輕聲開口“少夫人,外麵起風了,我們先回病房吧?”
陸寧指尖顫了一下,似乎是如夢方醒,聲音裡都透著清冷。
“是要換藥了嗎?可以再待會嗎?”
她很害怕,害怕薄斯年,害怕病房,害怕那個莊園。
可她不知道能信任誰,她爸媽、還有那個宋醫生,似乎都或多或少地瞞著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