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從她昨天回國到現在,還有很多人沒見到。
最重要的就是沒看到蘇小蕊,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在薄斯年那裡。
也或者,是跟她爸媽一起出國了。
裡麵阮鵬已經喝得爛醉,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迎過來“呀,江少來了,快來坐,這小妞是……”
他眼睛早就醉得看不大清了,也沒注意到眼前人像極了陸寧。
江景煥明顯皺眉往旁邊側開了一步,再順手將陸寧往旁邊帶了下,避開了阮鵬的撲近。
朝歌經理跟了進來,走近了江景煥躬身開口“江少有什麼吩咐嗎?”
“叫個陪酒小姐進來。”江景煥淡聲說著,將茶幾上的果盤推向陸寧。
這話從江景煥嘴裡說出來,陸寧有些詫異,眉心微蹙,不動聲色地將視線看向彆處。
經理應著“還是之前那位嗎?”
“嗯。”江景煥點燃了一根煙。
侍者走近過來,給他和陸寧倒了酒。
陸寧不喜歡煙味,往旁邊坐開了一步時,聽到他淡笑開口“彆急,帶你見個老朋友。”
話落,門推開,妝容風塵的女人扭腰進來。
陸寧剛抿了口酒,看清來人,毫無防備地被嗆到。
江景煥倒似乎料到了她這反應,她剛開始咳嗽,他的手就已經搭上了她的後背幫她拍著。
那口酒似乎是直接嗆進了食道裡,她咳到麵色轉紅再轉白。
好不容易順過氣來,抬頭就看到了麵色比她更慘白的顧琳琅。
剛剛還一副嫻熟嫵媚之姿的女人,現在整張臉上都是窘迫和羞憤。
顧琳琅整個人僵在了那裡,燈光下,她微微袒露的胸口正落在陸寧眼底。
見鬼了,眼前這女人怎麼會那麼像死去的那個陸寧,那個該死的女人,難不成是借屍還魂了?
陸寧將視線輕飄飄從顧琳琅身上側開來,淡聲跟江景煥解釋。
“抱歉,我隻是不大習慣喝酒。”
“是嗎,”江景煥眸子裡含著深意,“我還以為,林小姐是故人相見,太過激動了。”
陸寧抿唇沒再應聲,端起了侍者遞過來的一杯白開水,喝水時,無聲笑了笑。
江景煥說的這份大禮,果然夠大。
還真是想不到,有朝一日她顧琳琅還能再送到她眼前來。
算算時間,兩年前薄斯年說的讓她去精神病院待兩年,這也確實夠時間了。
江景煥丟了張支票在茶幾上,像喚小狗一樣地朝顧琳琅招手“來,伺候好林小姐。”
顧琳琅麵色明顯不情願,她從精神病院出來一個多月了,明明薄斯年可以繼續將她送進監獄的。
他手裡有她對陸寧做過的那些事情的證據,那些證據足夠讓她在監獄裡待到死。
可他卻偏偏沒有,他堵死了她所有的求職門路,斷了她跟她媽媽的所有經濟來源。
再讓她待在了這裡,以最下賤的方式,陪最刁鑽的客人,比如對她最恨之入骨的江景煥。
她在這裡陪酒賠笑,甚至是迫於生計賣色賣身。
可她絕不曾想過,那個已經死去的陸寧,如今居然會出現在這裡,眼前這女人,實在是太像了。
身後的經理看她不動,走近了低怒出聲“叫你沒聽見?要麼滾去林小姐那侍候著,要麼從朝歌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