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有任何身份這樣做,他又有什麼理由要這樣做?
他靜立在原地,指腹用力按壓著太陽穴,感覺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敲打。
從昨晚那樣靠近她之後,他甚至是失控了起來,出門前還一遍遍告訴自己,她不是,她不是。
可一上車,就根本不受控製地來了這裡,想見她一眼。
就算清楚她不會願意真跟他聊什麼,也還是想過來見她一眼。
他回身,回了車上,車子隨即駛離。
前麵已經遠離的車上,陸寧有些煩躁地將包丟在了一邊。
就聽到身邊宮和澤饒有興致地開口“你這前任,怕是看出端倪來了啊。”
陸寧擰眉不說話,腦子裡想著,該怎麼樣才能再打消了薄斯年的猜疑。
還是索性就認了,再跟他撕破了臉去打場離婚官司。
無論是選擇哪樣,她都覺得頭疼。
宮和澤湊近了點,打量著她“我很好奇,你那兩年到底經曆了什麼?你是怎麼招惹上那位的,又是鬨出了怎樣的深仇大恨?”
兩年前,他將陸寧從那個謝醫生身邊帶走後,關於過往的事情,她幾乎對他隻字未提。
之後就跟著那老頭一心畫畫,他隻感覺,她性子變了很多,不像之前那麼鋒芒畢露。
陸寧癱靠著,閉了會眼睛,終於側目看向了宮和澤開口。
“師兄,你說我再出國怎麼樣?”
宮和澤愣了一下,“和澤都搬到國內來了,你要是出國,那老頭勢必第一個反對。”
“也是啊,不能出國了。”陸寧輕歎了一聲,將視線側向了窗外。
她的人生還得正常過下去,總不能因為那個男人,再縮到洞裡去,什麼都不要了。
真那樣的話,宋醫生給她換來的這條命,還有什麼意義?
宮和澤伸手拍了拍她“好了彆想了,放心,就算那男人真跟你過不去,師兄保得住你。”
“也是哦。”陸寧回頭,順著他的話輕笑出聲來。
宮和澤睨她一眼“瞧你那樣。”
“是不是很慫?”陸寧心情好轉了些,自嘲地笑問了一句。
車在公司停下,宮和澤應了她一句“慫,非常慫。”
再進公司電梯,宮和澤要去頂樓,她比他先出了電梯。
還沒到上班時間,剛進辦公室,就看到幾個同事圍在高菀那邊,聊得正起勁。
走近了,高菀帶笑的聲音傳過來“哪有那麼誇張,你們真是什麼都亂猜。
我們家跟薄家也就是一點點交情,我跟薄總算是普通朋友吧。”
“得了吧,藏著掖著的,”有同事起哄“我昨天可是親眼見著了,薄總跟你握手。”
旁邊其他的同事湊過去搭腔“說,你們到底什麼關係,藏著這麼大後台,也不幫我們謀點福利。”
“哎呀都說了真沒有,我昨天跟薄先生就聊了幾句公事,林蕊都聽見了。”
高菀話鋒一轉,有些臉紅地看向了剛過來的陸寧“林蕊你快幫我說句話,彆讓她們瞎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