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和澤奇怪地看她一眼“怎麼了?你要是喜歡這個,不賣出去就是了。”
“沒事,”陸寧搖頭“那就這樣吧。”
負責人輕輕鬆了一口氣“好的。”
負責人再跟陸寧講了下明天畫展的流程安排,夜色已深,也就沒多待。
回酒店後,宮和澤賴在她房間裡不走,等她洗完澡收拾完,再趕他的時候,他還是不走。
陸寧一臉莫名其妙地看他“都半夜了,你這樣我怎麼睡覺?”
宮和澤坐在沙發上看手機,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你明天就去他那?”
“是啊,畫展結束就過去。”這個她昨天晚上就跟他說過了。
宮和澤沉默了半晌,“你去他那,不太合適吧?你們畢竟都要離婚了。”
“我得把小蕊接出來,訴訟離婚的話,撫養權我拿不到的。”陸寧應了他一句,也懶得多催他,去床邊吹頭發。
宮和澤隔了半天,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跟他分房睡啊。”
吹風機聲音大,陸寧沒聽清,關了吹風機問他“你說什麼?”
“我說,自己一個人要注意安全。”宮和澤視線收回去,繼續一幅懶洋洋的模樣玩手機。
陸寧將吹風機丟到床頭櫃上,隨手拿了條毛巾包著頭發,走到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頗為懷疑地打趣他。
“師兄,你不會是舍不得我走吧?”
“你這沙發還挺舒服的,給我睡一晚。”宮和澤不應她,手機一丟,就躺到了沙發上。
再側了個身看她“給我搬個枕頭和被子來。”
“不好吧,你能不能尊重下我們的性彆差異?”陸寧皺眉。
宮和澤抬手枕著頭,閉上了眼睛“快點,冷得很。”
陸寧沉默看了他幾秒,回身搬了枕頭被子丟給他,“明天落枕了彆找我啊。”
宮和澤扯過被子,不再搭理她,蒙著頭開始睡大覺。
第二天陸寧起了個大早,因為是她回國的第一場畫展,宮川大師也會過去幫她撐撐場麵。
任何事情隻要一扯上她老師,她就緊張得很,昨晚睡得也並不踏實。
等她洗漱完再出來,就看到宮和澤卷著被子,坐在沙發上皺眉看她。
“大姐,你能不能小點聲?這才幾點啊。”
“那你回你自己房間睡唄。”陸寧淡然掃他一眼,繼續自顧自地去落地窗前拉開窗簾,再開窗透氣。
天氣很好,她心情也跟著好了些,又繼續收拾其他的東西。
宮和澤歎了口氣,眼睛都沒睜開,到自己房間洗漱去了。
陸寧收拾完就很早趕了過去,生怕會比自己老師到得晚。
結果是她跟宮和澤從上午九點多,一直無所事事地待到下午兩點畫展開始,宮川大師才過來。
外麵媒體堵了個嚴實,宮老先生走近過來時,笑著問了她一句“來多久了?林蕊。”
“老師,我也剛到。”陸寧一臉乖巧地應著。
宮和澤當即在旁邊投給了她一個鄙夷的眼神。
外麵等著簽名的人排了長隊,畫展剛正式開始,一輛黑色邁巴赫就停到了美術館前。
薄斯年跟蘇小蕊從上麵下來時,陸寧立刻伸手,有些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看向宮和澤。
“你給他送了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