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傑看她這幅模樣,嗤笑了一聲,這倒是巧了,他哥死了,這女人居然還真活了下來。
他認識陸寧,不是因為那次在朝歌見過她一次,是因為他哥死前找律師立了一份遺囑。
那份遺囑裡,他將他所有的資產,包括他最寶貝的那些證書,都轉贈給了這個女人。
他落海死亡,看起來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但他會立遺囑,應該就是早做好了會死的準備。
宋知舟鎖在彆墅櫃子裡的那份遺囑,裡麵夾了一張陸寧的照片。
後來宋知傑得知他過世的消息,想去他彆墅裡翻點值錢東西的時候,就砸開櫃子看到了那遺囑。
也就是那時候,他就記下了這個女人的臉。
說來也是奇怪,時隔兩年了,這一見麵,他還能認出來是那個女人。
他突然覺得很慶幸,幸好他當初速度夠快,看到那份遺囑後,第一時間就找到了那個律師,給了些錢賄賂了那裡,再毀掉了遺囑。
所以他這個弟弟,和他爸,自然也就成了宋知舟所有遺產的繼承人。
宋知傑看她仍是一句話不說,將口裡的口香糖吐到了地上,將手機揣回兜裡就要離開。
陸寧回過神來,整個人近乎失控,甚至都忘了害怕,衝上去就揪住了他的衣袖。
“你想賣宋醫生的證件?你這是違法的,可以判刑!”
宋知傑頓住了步子,回身輕浮地掃視著她“誰說我要賣了?你有證據嗎?”
“他那麼多資產都落你手裡了,還不夠嗎?那是他一輩子的心血,他是你親哥,你做人有沒有良心?!”
陸寧聲音在打顫,心如同在生生地滴血,眼睛很快就模糊了。
宋知傑譏笑出聲“心血?人都死了,還要個屁的心血?
他的東西我愛怎麼弄就怎麼弄,你管得著嗎?”
“你這個畜生,畜生!”陸寧咬牙撲了過去,通紅著眼睛,狠狠一巴掌就甩到了他臉上。
宋知傑顯然沒料到她會動手,立刻就變了臉色,反手拽住了她的手臂,就將她按到牆上,揪住了她的頭發。
“你算什麼東西,敢打老子?”
陸寧狠狠地盯著他,頭發被揪住,她感受不到痛,隻感覺從頭到腳一片冰涼。
他生前從未傷害過任何人,他救死扶傷,是最好的醫生。
可為什麼,就連血親也要這樣不放過他,哪怕是死了,也要榨乾他身上最後一滴血。
她喉嚨裡一片血腥,嘶啞出聲“我不會放過你的,你要是敢賣,我一定會告你,讓你坐一輩子牢。”
“夠硬氣啊,難怪他活著的時候,什麼都惦記著你。”宋知傑懶洋洋地將她頭發鬆開來,冷諷出聲。
“可那又怎樣,我可是他親弟弟,他的東西留給我,那是天經地義。
可惜他手裡也沒剩多少好東西了,卡裡那些錢,不知道被哪個挨千刀的給弄走了。
就那幾套彆墅,因為他得罪了薄斯年,一般有錢人還不要。我隻能賣給了個外地暴發戶,讓他拿來養小三。”
宋知傑看向陸寧眸子裡湧動的血色,得意地繼續說了下去。
“你說他生前那麼死板的一個人,怕是連女人都沒玩過。
這死了,他那彆墅裡可就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女人住了,那暴發戶養的情人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