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陸寧看向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酒精的作用,她整個腦子裡昏沉得厲害,麵前的臉,隱隱綽綽地在晃動著。
她感覺自己好像做夢了,似乎是他,又似乎不是。
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想把他往下拉一些,好看得清楚。
那張臉一點點貼近時,她又不清醒地笑著叫了一聲“宋醫……”
話音未落,她的聲音就被堵住,酒精混合著薄荷的味道,猝不及防地撲近過來。
腦子短暫的空白裡,她終於隱約看清了他猩紅的眸子,她猛然被抽回了一絲意識,用力咬了他一口,想將他推開來。
手伸向他胸口的時候,她的手腕被他壓了下去,按在了枕頭上。
她腦子裡一陣陣的眩暈湧來,甚至開始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到底,她到底是在哪裡?
除了那雙眼睛,她視線裡什麼都看不清楚,隻感覺濃重的困意,似乎下一刻就要擊潰她的所有感知。
薄斯年半個字都沒再發出來,近乎宣泄地親吻她。
這些天害怕她離開的那種不安,混合著對她那樣惦記另一個男人的嫉恨,這一刻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
他想占有她,想就像兩年前那樣,以一種不顧一切而惹她厭恨的方式去占有她。
他不願意去包容和忍耐她對另一個男人的惦記,他不願,他不甘。
胃裡的痛意,在摧毀著他的理智,那種痛意如同藥物,在慫恿著他鋌而走險。
他甚至不想再去考慮,這樣做的後果會是什麼。
急促而炙熱的呼吸在貼近她,從唇瓣再是脖頸,她感受到了小腹上的涼意,身體狠狠地顫栗了一下。
她看不清楚,用力推時,那種壓在身上的重量卻似乎更沉了些,像是現實,像是夢魘。
她隻覺得恐懼,模糊而未知的恐懼,讓她突然不受控製地哭出聲來。
薄斯年身體僵在那裡,看向她臉上因為酒精而泛著紅暈,而一雙眸子裡如同蒙著迷霧,茫然而畏懼。
他看到她眼角的眼淚滑落下去,在枕頭上無聲地滲透氤氳開來。
不能的,好像就是那一個瞬間,他理智猛地就抽了回來,他如今不能這樣。
或許,或許他們之間有朝一日,也還是能有回旋的餘地的。
就算那種可能性再小,也或許是有的。
但如果他這樣碰了她,他們之間就真的再也不可能了。
他幾乎是刹那間翻身下床,沒再回頭看她一眼,繃著臉直接進了浴室。
涼水淋下來的時候,胃裡的痛意在一點點加深,他還有些沒能回神。
他這段時間分明控製得很好的,儘量以一種合理的方式去靠近她,儘量不讓她反感。
到底為什麼,今天突然就差點失控了?
他腦子裡想起,她今天在醫院時,抱著宋知舟的那些證件哭。
如果那個男人,萬一那個男人還活著的話,那她會怎樣?
他又該拿她怎麼辦?
不止是她會覺得恐懼,他也會,他比她更恐懼。
良久後再出浴室,他唇色已經因為胃裡的絞痛有些泛白,他坐到床頭,呆呆地看向床上睡過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