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和澤“哦”了一聲,沒再多說。
她心情不好,這一路就沉默著。
宮和澤將她在彆墅外麵放下,囑咐了她幾句,因為趕著走,就先離開了。
陸寧推開鐵藝門再進去,是個陰天,偌大的前院顯得格外沉鬱。
她有些失神間,似乎聽到了一聲貓叫,身體瞬間僵了一下。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這塊彆墅區管理得很好,綠化帶裡也幾乎見不到流浪貓,何況這還是在私人院子裡。
她對小貓小狗之類的並不抗拒,但不知怎麼的,剛剛那隱約的一聲叫聲,無端讓她心裡感到不舒服。
或許,是太久沒有自己一個人這樣生活過了。
她記得就在不久前,宋知舟還跟她說“這裡才是我們的家。”
宮和澤說得對,感情和男人,還是都隻適合遠觀。
她自嘲地笑了笑,剛剛那點不適的感覺也消散開來,再上了前院台階,輸入密碼開鎖。
門鎖一聲輕響打開後,她垂眸才注意到,擺在門口的一小盆植物打翻了。
這樣的天氣,風不算太大,好好的怎麼就打翻了?
她蹲身下去,要將盆子扶起來,但青色的瓷盆已經有了裂縫,在她觸碰過去時,就散開了。
她隻能先放在那,想著晚些再來換個盆。
進屋的時候,房子裡冷冷清清的,她倒了杯溫水,在沙發上坐了一會。
客廳的落地窗外,樹影輕輕晃動著,她倚靠著沙發,看了良久。
看著看著,她又感到有些奇怪,這幾天她在家,天黑時都會拉上窗簾的。
昨晚宋知舟帶她去醫院的時候,似乎也並沒有去開窗簾,何況是晚上,沒道理要去打開窗簾。
但現在,窗簾確實就是往兩邊開著的。
客廳裡乾淨而清冷,除了那一點讓她詫異了一下,並沒有其他異樣。
陸寧回想著,或許是她記錯了,再或者是宋知舟上午回來過了?
不久前聽到的那聲隱隱約約的貓叫,又回響在了她的腦海裡,她抓著茶杯的手指蜷曲著,那絲不安的感覺又來了。
本來是打算上樓收拾了東西,搬回之前租的那房子裡,然後再去公司的。
但她沒再上樓了,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拉上了窗簾,然後開車離開了彆墅。
似乎最近是真的壓力太大了,胡思亂想得厲害,她開車去公司,打開了窗戶,想讓風將自己吹得清醒一些。
兩邊的行道樹,在眼角餘光裡飛速後退,再是車在和澤企業大樓外麵停下來。
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不應該讓她的生活變得這樣一團糟,甚至是到了疑神疑鬼的地步。
她停好車,再下車按壓著太陽穴,進電梯去了辦公室。
跟趙梁簽好的那個合同,那單子需要準備一組試稿。
她剛到自己工位上坐下,手機裡就有郵件發了進來。
是一個陌生的發件人,但也不是昨晚那個郵箱號。
這一次,她沒遲疑就點開了,想著那邊多半是沉不住氣了,要找她勒索要錢了。
點開的時候,郵件內容就兩個字“快了。”後麵再加了一個笑臉。
陸寧盯著那個郵件看了兩秒,然後截圖,發給了宮和澤,再直接將那個發件人拉進了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