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薄斯年側目,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阿寧,我現在在你心裡的可信任值,低到這種地步了嗎?”
這一路過來,她質疑他好幾次了,關於顧源,關於火鍋店。
陸寧視線繼續盯著窗外,淡聲應著“我隻是覺得,不該有人會選擇這麼偏僻的地方開店,何況還是餐飲業。”
像火鍋店這種,不說一定要開在市中心,至少也該在人群聚集一些的地方。
一片荒無人煙的小道之後,車子再拐過一個拐角,麵前成了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周圍迅速喧囂了起來。
車子駛入了一個雜亂逼仄的菜市場,這個點不是買菜的高峰期,有零星幾個蓬頭垢麵穿著睡衣家居服的中年男女,穿梭在各個菜攤前。
因為道路本就狹窄,兩邊的攤販還占用了很大一塊街道,加上過往的行人偶爾就走到路中間,能供車輛通行的空地少得可憐。
時不時有迎麵相逢的車輛,各自不耐煩地尖聲鳴笛互不退讓。
賣魚的攤位上,邊上丟著幾條死魚,還有一些魚類的內臟之類的東西,混亂地丟在地上。
炎熱的陽光照射下,那一塊圍上了不少蒼蠅。
車窗緊閉著,車內並不能聞到什麼味道。
她看向那些雜亂的內臟,想象著打開車窗後血腥腐爛的味道,再想起昨晚那幾隻死老鼠,胃裡一陣翻湧。
她捂了下嘴,著急地在車內四處看了眼時,薄斯年隨手將身邊的西服外套遞給了她。
“沒袋子,想吐的話吐這上麵再扔了。”
陸寧捂著嘴,視線在那件深藍色的高定西服上停留了兩秒,隨即皺眉將嘔吐的欲望忍了回去,閉眼將頭靠在了車窗上。
她額上有些冒虛汗“過了二十分鐘了吧,快了嗎?”
薄斯年擰開一瓶水,連帶兩張紙巾一起遞給她,再掃了眼窗外“快了,就在這菜市場後麵。”
在她將水接過去時,他視線在她的臉上落了一秒,再收回去時,掃過了她的小腹,但他始終麵色如常。
車子經過菜市場,再一個拐角後,拐到了菜市場背麵的一條街道上。
沿街開著些家菜館和夜宵店之類的,這個點不是飯點,但那些小飯店看著生意還算好。
在那一長排的店麵裡,陸寧視線在一個個的店鋪招牌上掃過,終於看到了唯一的一家火鍋店。
明顯陳舊掉漆的五個字“徐姐火鍋店”。
“徐”字已經脫落了一半,不仔細分辨的話,更像是“餘”字。
薄斯年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再看向她“對,就這。”
車子經過火鍋店,但陳叔並沒有停車,繼續往前麵開,再拐彎開向店麵的後門。
薄斯年在她身邊再開口“這一塊是老舊小區,算是監管的盲區,有不少指標不合格的店鋪,就在這裡麵渾水摸魚。
這也是顧源能到這裡當清潔工的原因,他有案底又是剛出獄,但這地方的老板貪便宜,顧源一個月隻要八百,一個人乾幾個人的活。”
陸寧點頭,再側目看他“你調查得這麼清楚?”
她懷疑到顧源,也不過就昨天晚上才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