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讓你難過,我給你認錯。”
分明是他瞞著她的,現在他倒是還委屈上了。
陸寧伸手將他推開來,皺眉看他“手術什麼時候做?你前段時間去江城,是不是就為了這事?”
他又將她拉過來,抱緊了她不撒手“嗯,本來在江城已經安排了手術,看你出事就回來了。”
“那我要是沒出事,你是不是就打算一個人在那把手術做了,跟我分手一彆兩寬,出了什麼事就不回來了?”陸寧咬牙,聽到他半天不吭聲,明顯是默認。
她眼眶發紅,心裡卻愈發覺得恨“所以那時候你一回來,就又是搬行李又是趕我走的?
你有良心嗎,能做手術又不是沒救了,我在你心裡就那麼不堪一擊?”
他抱緊了她,肩膀不安顫動著,不說話。
醫生救死扶傷,似乎從來都是理應給彆人安全感的。
如同身穿一身刀槍不入的盔甲,從來都隻會去安慰彆人,似乎從不會需要彆人安撫。
以前的那些年,他也一直是這樣過來的。
身為外科醫生,給人治療身體上的外傷。
身為心理醫生,給人療愈心理上的內傷。
他沒有難過的時候,沒有難以抉擇的事情,自己就是自己的一片天。
但他現在也會不安,也想安靜地抱抱她。
陸寧伸手抱住了他的後背,感覺心裡被一根細細的刺紮著。
良久後,她聲音軟了下來“你不要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擔著,沒事,什麼都會過去的。”
他抱著她,還是不說話。
陸寧身體再一動不動地僵了幾分鐘,皺眉出聲“你再這樣抱著,我都餓死了。”
宋知舟總算是將她鬆開來,也不過是片刻之間,他麵上又恢複了平常的麵色。
似乎剛剛那個也會軟弱的人,並不是他。
他看著她低笑“你剛剛說,不吃我的早餐。”
陸寧看了他兩秒“我給你再說一次的機會。”
“我給你去熱豆漿。”他笑著起身,再走向了餐廳。
餐桌上的兩杯豆漿已經冷了,做好的早餐也已經涼了。
他將碗碟放進了微波爐裡加熱,再將玻璃杯裡的豆漿倒了,進廚房從豆漿機裡重新倒了兩杯。
拿著玻璃杯要回身出去時,身體自後麵被環抱住,她貼著他後背,不說話。
他一手拿著一杯豆漿,垂眸看向她抱在他腰腹上的兩隻手,再輕聲開口“先吃飯,餓著傷胃。”
陸寧將他鬆開來,在他回身時,將他手裡的兩杯豆漿拿過來,再放到了他身後的料理台上。
她抬頭看著他眉眼,一直對視到他想側開視線時,突然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宋知舟身體僵了一下,手裡沒了玻璃杯,他兩隻手近乎無處安放。
陸寧看著他笑“你為什麼要緊張?我又不會……”
她話音未落,勾住他脖子的手,手腕被他握住,再是身體被往後推,後背抵到了牆麵上。
她抬頭,看向他俯身貼近她,被他握住的手腕,手指緊張地蜷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