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宋知舟看她情緒略微穩定了些,這才將替她輕拍後背的手收回,脫掉了身上臟了的白大褂丟到一邊,再輕聲安撫她“沒事,喝點水?”
陸寧點頭,麵色疲憊。
他起身給她端了杯溫水過來,讓她先漱了口,再重新倒了杯水給她喝。
在她坐在床頭喝水時,他收拾了床邊她的嘔吐物,再將白大褂拿出去,重新換了一件進來。
等他收拾完,她仍是坐在那,水杯已經放到了一旁的床頭櫃上,她一言不發,盯著他看。
宋知舟走近過去,再坐到她身邊,將她亂了的頭發攏到她耳後,再問她“做噩夢了?”
“嗯。”她低聲應了一聲,垂眸去摸他手指上的鑽戒。
醫生戴戒指比較麻煩,尤其他最近開始,經常要接手術之類的,總是要摘了再戴,戴了再摘。
但他照樣一直戴著,就是這段時間跟她吵架鬨分手,也沒摘下來。
唯一摘掉的一次,就是之前他知道自己肺部腫瘤要動手術,擔心自己熬不過去,為了氣走她就摘了戒指給她看。
陸寧現在回想起來,大概他那時候能想到最狠的氣她的方式,就是把戒指摘了。
其他的像是跟她吵架他也不會,凶她吼她之類的,他又乾不出來,估計是思前想後,除了摘戒指,他也想不出更過分的事情了。
她腦子裡想著,就忍不住看著他笑。
宋知舟被她這樣盯著笑了半天,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摸了下臉,再問她“怎麼了?”
陸寧收斂了些麵上的笑意,再若有所思地開口“我突然在想一個問題。
現在生病的是我,治病的是你,也就是說,我是患者你是醫生,對吧?”
他點頭“嗯。”
“那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回家,你給我治就行了?乾嘛要住在這裡,讓醫院中間商賺差價呢?”
宋知舟愣了一下,再低笑“嗯,有道理,回頭就給你把出院手續辦了。”
有護士推了推車進來,再看向陸寧“陸小姐,該打點滴了。”
陸寧“嗯”了一聲,將手從宋知舟掌心裡抽出來,再將手臂伸向護士紮針。
仍是她那天淩晨見過的那個女護士,大概陸寧是會一直由她負責的。
女護士給她紮了針再掛好點滴,因為剛剛宋知舟抱陸寧去休息室的事情,現在也變了態度,見風使舵地半開玩笑道“陸小姐真是好福氣,有宋醫生這麼優秀的男朋友。”
陸寧不鹹不淡地笑了笑,想起那天晚上這護士明顯彆有用心地給她指路,再應聲道“是啊。”
女護士笑著,再推著小推車出了病房。
出去後她就開始跟護士站的幾個小姑娘低聲八卦“宋醫生還在那,我看他們是和好了,崔醫生好可憐,又白高興一場。”
旁邊有護士吃著東西,低聲幸災樂禍“有什麼好可憐的,她反正都白高興那麼多年了,大概也習慣了吧。
我看她一天天,清高的跟什麼似的,還不是暗地裡指著挖人牆角。”
她話音剛落,崔穎就繃著張臉從走廊遠處走過來。
幾個護士立刻停止了議論,看她從護士站麵前揚長而過,等她走遠了,再輕聲“切”了一聲。
病房裡,陸寧才發現旁邊病床上的那個女患者不見了,問宋知舟“誒她人呢?”
“出院了,剛走不久。”宋知舟坐著給她削蘋果,再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