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有關的東西,對我而言就都不叫麻煩。你就一定要跟我撇清得那麼乾淨?就一定要這麼絕?”
電梯外麵就那麼大,她反應過來往後退時,後背很快抵到了另一邊電梯外麵的牆麵。
他的氣息壓迫而至,情緒似乎是刹那間就失控了。
如今他們之間唯一的牽扯,幾乎也就剩一個蘇小蕊了。
至於她腹中胎兒,他根本控製不了,隻要她貧血什麼時候治愈得差不多了,指不定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這胎兒就沒有了。
她隻想著將蘇小蕊徹底地帶離他身邊。
然後呢?就徹底從他周圍消失嗎?
他眸眼泛了紅,在陸寧回身想要往另一邊走時,他伸手就圈住了她的兩邊。
手臂的力道輕而易舉壓製了她的抗拒,理智無聲無息間消耗殆儘,他傾身就將臉壓向她的臉,撐住牆麵的手轉而壓到了她的肩膀上。
陸寧咬牙去推他,卻是下一刻,一個人影突然閃過來。
薄斯年沒有防備,猝不及防就被從陸寧身邊推開來,隨即是宋知舟黑著臉一拳揮在了他臉上。
他身體往後退開一步時,抬起手背擦了下嘴角血漬,卻非但不怒,唇角反勾起一絲笑意。
宋知舟伸手將陸寧拉到身後,再冷聲道“薄先生的為人底線,還真是讓人開眼。”
陸寧站在他身後,抓緊了他的手,唇瓣微微打顫。
薄斯年不出聲,視線落在他身後的陸寧身上。
宋知舟牽緊了身後的人,是動怒了“再有下次,我們不妨法庭上見,看看薄先生是否可以真的隻手遮天。”
“我的問題,給阿寧道歉。”他麵上笑意不退,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陸寧抓緊了宋知舟的手,回身就往後麵走廊走。
他們的背影在走廊上走遠,她鬆開了宋知舟的手,再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往前麵走。
白大褂的清冷卻又溫和,她身上深駝色大衣恰到好處的柔婉,他再一次發現,他們之間也能相配到刺眼。
回身進電梯時,他麵上笑意斂去,轉為深沉落寞。
很多時候他都禁不住想,他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是個頭。
將她牽回病房時,宋知舟麵色不大好看,讓她坐到床上,再輕聲開口“又到處跑,還記不記得自己是病患?”
陸寧靜坐了片刻,勉強緩和了情緒,再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喝水,一時沒出聲。
他伸手將她手握進掌心裡,剛剛那一幕,兩個人都不再提及。
陸寧沉默了一會,再抬頭看他“你弟弟剛剛過來了,找我借錢,我沒借,碰巧牧川進來,答應借他錢,結果他就跟牧川下去拿錢了。”
宋知舟麵色沉了下去,再仔細打量她“沒受傷吧?”
“沒有啊,”她搖頭“我下去就是想阻止牧先生,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他給了你弟弟一張十萬的支票。”
她話落,再歎了一聲,有些沮喪。
宋知舟指腹摩挲她掌心,沉思了一會,再開口“沒事,借了就借了吧,回頭我還牧先生。
他心思收不住,攔著也沒什麼用,你下次再碰見他,記得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彆跟他起衝突。”
陸寧“哦”了一聲,覺得有些奇怪,就問了一句“他判給你爸了,那怎麼會養成如今這樣糟糕的習性?
我偶爾在新聞上見過你爸,記得媒體還報導他是特彆疼孩子的慈父形象,宋知傑在他那,不會就是個工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