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疾不徐開口“這孩子要確實是我的,它留不留你說了算。如果不是我的,它留不留我說了算,你同意嗎?”
“同意,當然同意,”白瀅瀅連連點頭“我發誓,這孩子一定是薄先生的,一定是薄先生的!”
反正那晚的事情他也不記得了,現在胎兒還在腹中,他總不可能還做得了親子鑒定。
薄斯年笑著起身,再把玩著手上的鑽戒,往外麵走。
“有意思,陳叔你覺得呢?”
陳叔立刻跟了上去,含笑應著“先生說有意思,那就有意思。”
薄斯年走到門口,再回身看向後麵還興奮得有些沒能回神的白瀅瀅“晚上來我莊園。”
白瀅瀅如夢方醒,一張臉上都是紅潤,趕緊連連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薄先生。”
推門出去後,穆雅丹心急地看向身後跟出來的白瀅瀅,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等薄斯年離開了,她再低聲問白瀅瀅“他跟你說什麼了?”
白瀅瀅擔心穆雅丹會壞事,當即就瞞住了晚上薄斯年要她去莊園的事,乖巧應著“薄先生隻問我孩子是誰的,我如實說了,他就也沒說什麼了。”
穆雅丹雖說不大信,也還是覺得高興的。
他畢竟之前跟陸寧在一起時,就那麼心心念念想要個孩子,大概也是心軟了,想要留下這個胎兒的。
角落裡陸寧看向這邊,薄斯年出來的時候,他麵上的笑意就明顯不對勁。
她潛意識感覺他會傷害到白瀅瀅,一個懷著孩子的孕婦,是很容易出危險的。
她心裡越想越不放心,畢竟跟白瀅瀅以前也是有交情的,白瀅瀅這些年也不容易。
一直到宴席開始的時候,宋知舟牽著她過去入座,牧老太太笑眯眯地示意陸寧跟宋知舟坐到她身邊去。
陸寧走過去時,經過白瀅瀅身邊,沒忍住頓住步子,輕語了一句“你小心一點,彆相信薄斯年。”
白瀅瀅顯然還沉浸在巨大的喜悅裡,等待著宴會早些散了,好去薄斯年的莊園。
她麵上是溫婉而乖巧,再低聲應了陸寧一句“我沒有搶你的,是你自己不要的。”
她顯然是認為,陸寧嫉妒她了。
陸寧蹙眉,還想說什麼,白瀅瀅已經跟著穆雅丹走了。
薄斯年經過她身邊,再低笑著說了一句“阿寧還是這麼心軟,但活在夢裡的人,是叫不醒的。”
陸寧垂在身側的手抓緊,咬牙輕聲道“你彆太過分。”
她身邊的宋知舟在打電話,薄斯年視線看著前麵,沒有看她,話卻是跟她說的。
“我能怎麼過分?經過了這些年,我認為我的心腸是真的軟了很多。”
他話落,先過去坐到了牧老太太那桌。
身邊宋知舟打完電話,再牽著陸寧過去,坐到了牧老太太旁邊時,才注意到了對麵坐著的薄斯年。
對麵的人神色如常,照樣跟身邊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
一個薄斯年坐對麵,陸寧感覺,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
旁人沒怎麼注意,但她能感覺得到薄斯年視線總往她身上落,含著深意,外人卻也看不出有什麼失禮逾越。
等吃完飯,薄斯年再回莊園時,白瀅瀅就已經找借口從穆雅丹身邊離開,比他還先到了莊園。
她就站在莊園鐵藝門外,薄斯年下車,再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