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薄三叔坐在後座,殷勤地給薄三嬸捶著腿,冷不防車子就在彆墅鐵藝門外停了下來。
薄三叔往前麵一看,就看到陳叔丟了個女人到他門外,被這架勢嚇了一大跳。
好好的,他最近沒得罪薄斯年啊,這是幾個意思?
人就橫丟在鐵藝門外,車子也開不進去,車上的人隻能下車。
薄三嬸看向地上躺著的女人,麵色立即不好看,薄斯年的人她不敢凶,就看向薄三叔質問“這是什麼人?”
薄三叔正要回應不認識,一低頭看向地上的人,立即慌了神。
這女人勾引過他一次,他還有點印象,主要是一張臉長得跟陸寧太像了,不然他也不至於還記得。
但也就那一次而已,這是什麼情況。
陳叔站在門外,不鹹不淡地看向薄二叔“您的人我就給您送過來了,流產藥喂下去了,剩下就看您的意思了。”
薄三嬸一張臉頃刻全黑,照著薄三叔就是一耳光摑了過去。
“一大把年紀了,你竟敢在外麵養狐狸精!居然還弄出野種來了?!看老娘不拔了你的皮!”
薄三叔慘白著臉慌張解釋“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誤會!老婆你聽我說!”
陳叔打斷他的話,再將手裡的u盤丟到了地上“是不是誤會,您心知肚明。
這女人算計到了我家先生頭上,我家先生要我給您帶句話,行事還是當心點,彆什麼時候把自己搭進去了都不知道。”
他頓了一下,再補充一句“她這張臉,就勞您處理一下了。”
他話落,再回身上車離開。
後麵是一片打罵聲和嚎叫聲。
臥室內,陸寧剛洗完澡出來,看到宋知舟在落地窗前打電話。
他們訂婚宴就在後天了,接下來計劃請一段時間的假。
她隱約聽著他打電話的聲音,大概是在交接醫院裡的工作。
她拿毛巾包著頭發,穿著貼身睡衣時,小腹已經稍微有點顯懷了。
最近總覺得心裡不安,大概是因為胎兒一天天長大的事,又好像也不僅僅是因為這個。
但無論如何,他們的訂婚宴是近在眼前了。
她走近過去,在他身後站了一會,再伸手自身後環抱住了他。
他身體略微緊繃了一下,隨即放鬆下來,繼續跟那邊打完電話。
陸寧將頭靠在他的背上,他身上有讓人心安的味道,寬厚的脊背,身高差的緣故,她整個頭都能靠到上麵,總覺得很有安全感。
每每這樣靠著的時候,心裡那種說不清楚的隱隱不安,就似乎短暫消散開來。
等他掛斷電話,她再開口“我們明早去海市接我外婆過來吧,到那邊多待一會,那邊是臨水古鎮,很漂亮。”
他由著她抱著,再輕聲回應“好。”
臨近訂婚宴,兩個人都多多少少有些緊張和期待,親友也慢慢都準備過來了。
這一晚她激動得有些失眠,到淩晨時,就感覺似乎是床麵震動了一下。
這種感覺來得奇怪而突兀,她睜眼看向窗外,天還遠沒有亮,宋知舟也還沒有醒。
她再次閉上眼睛,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那種感覺又來了一次。
從未有過的感覺,真的像是震動。
她忍不住伸手晃身邊人“宋醫生,我感覺地麵好像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