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唇角笑意加深“阿寧還是這麼能說會道,所以我們之間,是沒有好好溝通的餘地了?”
“你想怎麼溝通?我們死灰複燃,還是像兩年前一樣,我被逼無奈跟你一起生活?”她手在身後試了幾次,身體壓著門,沒能將鎖打開來。
她再將身體微微往前傾,給手上的動作騰出空間來。
門鎖轉動,再是薄斯年借著她身後的空隙,攬住她按到了懷裡“你這是,急著投懷送抱?”
她通紅著眼睛去推他,再是他俯身下來,突然貼近她的脖子。
灼熱的呼吸落下,她身體本能地顫栗了一下。
他低笑“怎麼身體還是這麼敏感,是宋醫生滿足不了你嗎?”
她胃裡一陣翻攪,如同是地溝裡的汙水,突兀地沿著喉嚨灌了下去,惡心得她渾身發抖。
他禁錮住她掙紮的手腕,再徐徐出聲“我反悔了,給你一周的時間太長了,就今天吧。
你跟他斷乾淨,或者我直接將我們的婚姻事實,訴諸媒體。也許,再加上你跟宋知舟之間的一些親密照。”
陸寧身體僵了那裡,片刻後,一字一句出聲“你是真的,肮臟惡心到了骨子裡。”
“哦是嗎,阿寧給的形容詞,我肯定欣然接受了。”他麵色平靜地看著她。
“你放心,我肯定不忍心傷害你的,我會跟媒體解釋,你們之間,是宋知舟強迫的你。”
她猛然一陣乾嘔,剛吃下去的午飯,差一點就直接吐了出來。
眼前活生生的一個人,在她眼裡形色猙獰。
生性難改,本性難移,她回國後,他在她麵前性情大變,放任她尊重她。
而臨到頭來,卻其實從未變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他這些年一貫的作風。
在他眼裡,從來隻有得到和毀掉。
這不是占有欲,是近乎讓人不寒而栗的病態。
他將她鬆開來,再輕笑出聲“彆忘了,就今天,我明早來接你。”
“我錯了。”她突然很輕地出聲。
薄斯年麵上的笑意凝固,一瞬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什麼?”
她笑,麵色冰冷無恨無怒“我怎麼會覺得,經過了這麼多年,你或許也會於心不忍呢?”
怎麼會抱有那樣的幻想,如果實在找不到足夠的證據,就跟他好好溝通一次,或許他也會心軟協議離婚,不上法庭呢?
他這段時間的改變,原來不過是,連她都對他產生了不該有的幻覺。
這個男人五年前下得去手,兩年前能囚禁她,時至今日,同樣的方式,他大概也能再來一次。
如果,她不願意如他所願回到他身邊來。
薄斯年沉默在那裡,一時沒說出話來。
他不知道,他以為他這段時間所有的改變,她都從未看到過的。
所以他才索性破罐子破摔,就去做她以為他該有的樣子,去將她奪回來。
可原來,她也看到了,感覺到了啊。
她拉開身後的門,再看向他,那一瞬,她麵色從未有過的平靜“那就魚死網破吧,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