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舟急步走上台階要離開時,步子頓住,再回身赤紅著眼睛看向穆雅丹。
薄鴻禎立即出聲斡旋,低斥穆雅丹“夠了!你少說兩句,不管怎麼樣,先找到人再說!”
前麵有男人快步走向薄鴻禎,再低聲道“警局那邊的意思,失蹤時間太短了,至少超過二十四小時,才能立案搜查。”
薄鴻禎厲聲道“去找陳警官,讓她立馬親自帶隊找人,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聲音抬高了些,也是想讓牧川能消消氣。
牧川沉著臉跟宋知舟離開,薄鴻禎再低聲跟身邊的男人開口。
“跟陳警官說一聲,找人歸找人,這要是找著了,有些違法犯罪的名頭還是能避免就麻煩避免一下,換個說法換個解釋方式,也是一樣處理問題。”
言外之意,自然是不要將薄斯年,定為非法囚禁他人。
男人點頭應聲“董事長放心,我會轉達的。”
離開莊園時,牧川再看了眼莊園外麵左側的草坪,上麵私人飛機仍是停放在那裡。
就算他薄斯年開了車,現在牧家跟宮和澤已經派了很多人,守在了機場和各個出城路口,按理他的車開不出城。
牧川上車後,再看向身邊的宋知舟出聲“機場那邊的乘客也都仔細查過了,更大的可能,應該並沒有出城。”
“不一定,他要另外弄到一架私人飛機,再出城也並不是難事。他如今有嚴重的躁鬱症,陸寧跟他待在一起是有危險的。”宋知舟眉心緊擰,顯然快要沉不住氣了。
光北城就已經夠大的了,一旦出城,甚至是出國,範圍就太廣了。
就像是之前陸寧待在國外的那兩年,名字一換,誰又曾找到過她。
當時薄斯年不相信她真的死了,也派了大量的人,在國內國外大費周章地尋找她,最後也隻是音訊全無。
已經找了幾個小時了,機場和各個高速路口,甚至是普通的非高速出入城的路口,都沒有傳回來任何消息。
車開往警局,宋知舟需要去那邊說明一下事情經過,好讓那邊儘快立案搜查。
已經快到中午了,北風呼嘯的陰雨天氣,街道上幾乎見不到車輛。
宋知舟俯身將臉埋進掌心裡,聲音嘶啞“那推車當時就和我擦肩而過,隔著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我當時從電梯門縫隙裡,就眼睜睜看著她被推走了。她或許都聽到我的聲音了,都怪我,都怪我沒有衝過去看一眼。”
牧川沉聲勸道“那不能怪你,監控裡那看起來隻是一個很普通的清潔工,醫院裡推著推車的清潔工太常見了。
不用太擔心,已經派了大量的人在找了,再加上警方,一定會很快找到的。”
宋知舟將頭抬起來,再看向窗外行道樹光禿禿的樹乾,心急如焚。
“她一個人可該怎麼辦,她發燒都還沒好,檢查結果也還沒有出來。”
“先彆急,會找到的,你一旦急出個好歹來,還怎麼找她?”牧川憤恨而又無奈地勸他。
宋知舟沒再出聲,掌心用力攥成拳,如今還沒有找到半點音信,他隻能祈求她能平安無事。
否則這一次他什麼都不想管了,就算同歸於儘,也一定要親手殺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