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已經是淩晨了,陸寧睡得不安,燒一直不退。
她額上和後背一直冒汗,身上卻特彆涼,冷到發抖。
薄斯年給她測了體溫,再給她喂了一次退燒藥,情況還是沒有好轉。
她反複念著那一個字,腦子裡在將那個人往外推,將過往的記憶往外推,而殘存的意識卻又像是死抓住風箏的那隻手,不願意鬆開。
他給她額上換了塊毛巾,再拿著手機去落地窗前打電話。
電話那端,男人帶著笑的生疏中文傳過來“薄先生,您又來催進度嗎?說好的兩個月,儘管放心。”
這個點國內是淩晨,而那邊卻是大白天,男人精神不錯。
薄斯年回頭看了眼床上的人,確定她現在的狀態,並不會聽到他在說什麼。
他坐到窗前沙發上,再帶著些質問“你說過,藥物除了摧毀記憶,不會有其他副作用。”
她現在已經昏沉無力了一整天了,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邊聽出他不是來催海島彆墅進度的,語氣也放鬆了下來“當然,做生意講究誠信,這個我還是明白的。藥物成分單我也給您看了,隻要不長期服用,副作用幾乎為零。”
薄斯年抓住他話裡一些含糊的用詞“怎樣算‘長期服用’,什麼叫‘幾乎’為零。”
那邊“哈哈”笑了兩聲“薄先生還是這麼謹慎,這樣的短效藥,服藥一次生效一周,一周後停藥超過十二小時,所有意識和記憶就會慢慢恢複成之前的狀態。
至於‘長期’這個問題,我給上百個客戶過藥物,服藥最長的一個,一周一次連續服用了兩年,後來停藥後體檢,身體並沒有出現明顯異常。”
薄斯年不出聲,等他繼續說下去。
對方是南亞國的凱爾,做這種地下生意很多年了。
他貪財,但也並不是完全無道,雖然做的不是合法生意,但暗裡該講的規矩和誠信,還是講的。
那邊頓了片刻再出聲“至於副作用的問題,這一定是一個誤會。藥物剛服用的時候,身體出現一定的不適應,這也是正常的。
人接受新鮮的事物,總是需要時間慢慢磨合的,用華國一句話說,就是一回生二回熟嘛。
等到意識和記憶煥新了,這些不適症狀自然就會消失,後期就算再服藥,也不會再出現不適應。”
薄斯年下頜緊繃著“你最好彆耍我。”
那邊收斂了笑意,聲音也正經了起來“當然,我不會騙您。
隻是記憶喪失所需的時間,和遺忘的徹底性,還是因為不同人的意誌強弱,存在一定區彆的。通常最長二十四小時之內,可以清空記憶。”
薄斯年淡應了聲“知道了”,沒再多說。
那邊忍不住又斟酌著問了一句“恕我直言,像我這種人,身上早已經背著案底,早晚也是逃不過法律懲罰的,反正是能弄點錢逍遙一天是一天。
但薄先生這樣的人,就圖個女人,乾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不大值得吧?”
薄斯年蹙眉看向黑沉的窗外“你不需要關心,我給你打錢的時候,你可沒這樣問過。”
那邊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來“薄先生真會說笑,也是,人各有所好。那祝您好運了。”
薄斯年掛斷了電話,將手機丟在沙發上,再起身走回床邊。
就這麼打個電話的功夫,敷在她額上的冷毛巾,貼著額頭的那一麵又已經很熱了。
他進浴室換了盆冷水,再重新擰了毛巾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