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生理期腹痛時,嚴重的時候一張臉死白,抱著他直掉眼淚。
現在她把他忘了,沒有人抱,也沒有人可以去依賴,隻能這樣自己縮在沙發裡硬熬著。
他將紅糖水放到她麵前,輕聲道“把這個喝了,會舒服一點。”
她額上有冷汗冒出來,眯眼看著那碗紅糖水,沒有去喝。
宋知舟拿勺子舀了一口,自己喝了下去,再將勺子放到了一邊。
“放心,我不會乘人之危,紅糖水可以緩解生理期腹痛,你也能少熬一會。”
她痛到身體都在發抖,伸手過去,他再將碗遞到她手裡。
等她喝完了,他接過碗放到一旁,沉默坐到她旁邊的沙發上。
他聽到她悶聲說話“我想見他。”
他沒出聲,聽到她再喃喃道“想見見他,就一眼。”
她唇色灰白,痛到迷糊時,很輕的說話“他車呢?”
頭頂的燈光投射下來,他眸光晦暗不明“車也被帶回北城了。”
她眯眼看向他“那裡麵有吃的,你能給我嗎?”
“你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明天去醫院做完檢查,我就帶你去拿。”他低應,看到她手指用力抓在沙發邊緣。
以前好像沒這麼嚴重,她現在看著不止是腹痛,好像還發燒了。
他剛剛給她遞碗過去時,觸碰到她的手指很涼,不正常的冰冷。
這樣沉默多坐了幾分鐘,她沒再發出聲音了,但仍是睡得很不安穩。
或者說也根本沒有睡,隻是疼得太厲害了,才這樣蜷縮著閉著眼睛,努力想要睡著。
腦子裡突然浮現一些猜想,隨即那樣的猜想,讓他一顆心跟著下沉。
他靠近過去叫她“陸寧?”
她沒應聲,仍是緊閉著眼睛發抖。
他再多叫了幾聲,聽到她很低地開口“疼。”
伸手過去觸碰她的額頭,她額上一片滾燙。
他心跟著咯噔一下,傾身過去將她抱到了床上。
給她測了溫度,直接燒到了三十九度七。
也不過才這麼短短的時間,她剛剛都還好好地在樓下吃飯。
這絕不僅僅是生理期的緣故,她身體有問題。
那種很糟糕的猜測,在他腦子裡不斷放大開來,他急步起身出去拿醫藥箱,麵色緊繃著,掌心不可克製地攥成了拳。
眸子裡是濃烈的恨意,他突然在想,如果確實是藥物的作用,讓她的身體出現了問題,無論如何,他一定要起訴薄斯年,爭取最重的刑罰。
將醫藥箱拿回臥室時,床上的人還在低吟“疼,好疼。”
宋知舟一邊從醫藥箱裡翻緊急退燒藥,一邊俯身過去問她“哪裡疼?”
“頭,頭疼。”她手指用力抓著被子,感覺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在翻攪,如同這段時間以來,很多個晚上一樣。
隻是以前都是晚上七八點的樣子,而今晚或許是因為鎮靜劑的作用,這樣的反應推遲到了現在。
宋知舟倒了合適劑量的緊急退燒藥給她喂下去,伸手過去將她的手握到掌心裡時,她手上的冰涼,讓他突然恨不能殺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