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陸寧站在走廊儘頭的窗前,看向外麵的雪越下越大。
醫院草坪和林蔭道上,開始堆起了薄薄一層積雪,有行人緩慢而小心地經過雪地。
已經是深冬,轉眼就要過年了。
無論人的生老病死,這時間年複一年日複一日,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快一點,或者慢一點。
她清了清嗓子,再應聲“沒事,可能剛出去,吹了點風吧。”
“出去了一趟?外麵冷,回酒店了嗎?”宋知舟聲音仍是很平常,聽不出什麼異樣來。
陸寧“嗯”了一聲,算是肯定了他的說法。
他此刻也是站在醫院走廊儘頭的窗前。
隻不過她是在海市,而他在北城,而且他看到的窗外,不僅沒有雪,還有陽光。
這個點已經四點多,陽光已經黯淡了些。
有那麼一刻,他甚至在想,會不會他們之間就是這樣。
好像站在了同樣的位置,可一眼看去,看到的東西卻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也是截然不同的。
比如此刻她說沒事,而他的手機微信裡,有蘇鴻文發過來的幾張照片。
照片上,是陸寧送薄斯年去醫院。
也說不上介意什麼,但她此刻說“沒事”,好像倒讓他有點介意。
他突然想,如果她真的選擇隱瞞的話,他大概會選擇去答應蘇鴻文的要求,把他手裡的那些東西買下來,再藏起來。
他好像賭不起了,也不太敢去賭了。
因為好像突然間有些難以想象,如果她離開了他,他的人生會變成什麼樣子。
和過去的很多年一樣,生活裡隻有工作,和程序式的一些社交。
每天準時六點下班,準時九點睡覺,早上七點半起床。
以前太過習以為常的生活,於現在的他而言,好像光是想想,就會覺得無法接受。
他想將她留到身邊,哪怕是去做一些或許不大合適的事情。
好像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或物,生出不顧一切想要占有的想法。
這樣的想法,甚至連他自己,都會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因為和她朝夕相處過這麼長時間,大概如同食髓知味,清楚和她共同有一個家,是一件比以前的生活充實幸福太多的事情。
他片刻後,又問了一句“酒店那邊還住得習慣嗎,下午和晚上有沒有什麼安排?”
陸寧如實回答“晚上還有一個晚宴,公司組織的,有空的可以去參加。”
這樣瞞著他一件事情,她感覺心裡不大痛快。
那邊應聲“要是過去的話,記得讓宮先生陪著你,或者來回路上和同事一起,彆一個人,要注意安全。”
她隔了半晌沒出聲,突然叫了他一聲“宋醫生。”
那邊應聲“嗯?”
她回頭看了眼搶救室的方向,紅燈亮著,門照樣緊閉。
蘇小蕊被舒念抱著,遠遠地有些可憐兮兮地看著她,是在等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