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宋知舟手背在她額上多貼了一會,隔了半晌才應聲“好。”
他說著,再拿了溫毛巾幫她擦臉上的汗。
陸寧多坐了一會,情緒算是勉強緩了過來,擔心他多想,又改了口“也不急著現在去,先休息下晚點再去吧。”
她伸手將他拽到身邊躺下,貼近了些再問他“現在年底不是正是忙的時候嗎,你這樣過來,牧叔叔不找你麻煩。”
他有些累,將下巴抵在她頭上,再閉著眼睛“還好,醫院那邊接下來兩天也沒安排手術。
公司那裡要緊的事情已經打理了,還有些事情,到這邊電腦上也可以處理。”
她“嗯”了一聲,擔心影響他工作的顧慮也散了些,剛剛做了那場夢,現在睡意也沒了。
宋知舟出聲安撫她“是不是夢到小蕊了?不用太擔心,夢都是相反的。”
陸寧應了聲“沒事”,伸手環住他腰腹,腦子裡又想起夢裡血淋淋的場麵。
她感覺胃裡有些翻湧,很想過去看一眼,確認點什麼,又感覺太著急過去不大合適。
隻能找話題試圖分散注意力“對了,你這麼一走,你弟弟不會惹事吧?不是前幾天,他還因為涉賭,被警察叫過去盤問了一番嗎?”
他身體似乎是僵了一下,聲音掩著些不痛快“不管他,他都上三十的人了,我總不能還一天到晚跟著他。”
“也是哦,你們還是雙胞胎,可總感覺他好像比你小很多似的。”陸寧若有所思地應著。
宋知傑的性子,顯得要幼稚衝動很多,而且尤其經不起彆人的吹捧。
大概也是過去很多年,素來不受人待見,但凡有人在他耳根子旁說幾句奉承話,他就會恨不能將什麼掏心窩子的話,都給說出來才好。
這也是他最近一認了牧川為父,就更加肆無忌憚跟彆的公子哥玩得無法無天的原因。
也就是彆人幾句好聽的,就幾乎是能做的不能做的,都跟著彆人去碰了。
要不是牧川派人經常盯著,他怕是都已經蹲牢裡去了。
陸寧頗有些自豪地抱著宋知舟蹭了蹭“還是我家宋醫生好,最讓人省心了。”
他低笑,良久後突然問了一句“或許,我也沒你想的那麼好呢?”
抱著他的人已經睡了過去,大概是有了個人形抱枕,她心裡的不安也消散了很多。
他很輕地問了一句“睡著了?”
沒有回應,她愜意地靠著他,很快就睡得很香了。
他抬手在她發絲間輕輕地揉了揉“你會不會也有恨我的一天?就像對蘇律師感到失望那樣,發現原來我也會騙你。”
會發現,原來她心裡從來善惡愛憎分明的宋醫生,也會去自私地想要包庇掩飾弟弟的罪行。
甚至哪怕時至今日,他也根本不知道,當初他弟弟撞死的人到底是誰。
得知真相的時候,警局那邊他跟他養父都不敢過去細問。
隻從已經時隔很久了的新聞報道上,看到過一張在眼部打了馬賽克的受害者圖片。
很多年已經沒再細想過那件事情了,此刻卻突然很清晰地想了起來,關於那張圖片,還有關於受害者的姓氏。
名字和完整的照片都不能公開,新聞稿上,公開的隻有一個姓。
同時公開的,還有事發現場的一張照片,街道、血跡,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