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傑滿肚子的火氣和不甘,算是被他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手腳並用不斷往宮和澤身上懟。
宮和澤躲了好幾下,終於躲得忍無可忍了,上手抓了他懟過來的一隻拳頭,將人一個過肩摔甩了出去。
宋知傑砸在地上直哼哼,氣得想殺人,這一次使了老半天勁也沒能爬起來。
宮和澤有些嫌棄地拿了手帕擦手,睨著地上滾來滾去的人。
他腦子裡想著,宋知傑剛剛油膩的一雙手,去拖拽陸寧的手的那一幕。
要不是他是宋知舟的弟弟,真想解氣點再揍他一頓。
“早就看你不順眼了,真不知道牧董事長怎麼就買一贈一生了你這麼個玩意兒。”
沙發上醉醺醺的陸寧,緩緩抬眸看他“什,什麼買一贈一啊。”
宮和澤抽了張支票給那服務生,囑咐了一句“把他弄回去。”
再走過去將陸寧拽起來“白菜,走,師兄帶你買白菜去。”
走出包廂,燈光的照射下,陸寧一張臉更顯發紅。
她五官生得極好,微卷的長發海藻般披散開來,這樣喝得醉醺醺的模樣,看著格外勾人視線。
宮和澤素來愛挑她的刺,卻唯獨這張臉,還真沒挑出刺來過。
不時有同樣喝了點酒的男人,從走廊上經過,眼睛直勾勾地往她這裡看。
也有經過的女人看她一眼,再偷瞄宮和澤一眼,酸溜溜地不屑低語“裝的吧,一看就是傍上大款了。”
宮和澤被不斷投過來的視線弄得有些心煩,看她穿著高跟鞋走路一晃一晃地,簡直跟蝸牛爬行沒什麼區彆。
耐著性子跟她爬行了一段距離,他終於忍不了了,將她橫抱起來就大步往電梯走。
酒精發熱的緣故,她額上冒了不少汗,黏在頭發上很不舒服。
沒力氣抬手將頭發撥開來,她迷糊將臉挨到他大衣上,想將垂到了臉上的頭發蹭開來。
宮和澤身體僵了一下,騰不出手來製止她亂蹭的臉。
身上溫度往上走,他有些懊惱地停到電梯門外,隻能將人先放下來。
電梯門剛好打開,裡麵是好幾個要出來的人。
最前麵的兩個人,是薄斯年跟舒念,應該是過來生意上的應酬。
宮和澤人剛放下來一點,保持著一個頗為怪異的姿勢,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一大堆人。
跟在薄斯年身後的幾個老總,識趣地隻當沒注意到陸寧,帶笑打著招呼“宮總,真是巧。”
素來都傳從不帶女人過夜的宮先生,這架勢,可不像是送人回去這麼簡單啊。
有眼尖的,已經認出來眼前喝多的人是薄斯年的前妻,心裡都不知道已經編排出了、多大一出八卦好戲了。
宮和澤將人放下來,再伸手扶穩了陸寧,這才應了一聲“巧。”
薄斯年注意到陸寧,麵上疏冷的表情散了。
本是打算直接打個招呼就擦肩而過的,出了電梯,他卻感覺邁不動步子了。
其他人連帶著舒念,都識趣地先離開了。
薄斯年看向宮和澤,問了句廢話“她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