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陸寧注意到了薄斯年,在她進了電梯,再隨便看了外麵一眼時。
這家醫院是私營的,牧辰逸入了股份,大概也是這個原因,薄斯年偶爾也會來這裡看病。
她隻當沒有注意到他,直到電梯門完全關上,她想起來什麼,才問了旁邊的宮和澤一句“我做檢查的記錄,彆人能查到嗎?”
她了解薄斯年,剛剛她被宮和澤攙扶著的時候,麵色大概不好看。
他素來是多疑的性子,剛剛如果看到了,多半會去查她來看了什麼病。
宮和澤有些淡漠地應了一句“查不到,我跟院長打過招呼了。”
他剛沒看到薄斯年,隻當她是擔心宋知舟會發現。
而且也確實提前囑咐了院長,不要向任何人泄露陸寧的就診記錄,實在有人來查問,就說是普通感冒。
陸寧微微鬆了口氣,沒再多說。
因為這個緣故,薄斯年也確實沒查到什麼。
追問了醫生幾次,醫生也一直是肯定的回答“確定是普通的感冒低燒,這幾天溫度突然降低,著涼的人不少。”
撒這種慌,醫生還是很熟練的,不至於露出什麼破綻來。
畢竟像很多絕症患者,醫生為了穩定患者情緒,有時候也需要向他們隱瞞病情,隻告知其家屬。
薄斯年連問了幾次都是一個答案,雖說心裡還是存疑,也隻能離開。
出去的時候,外麵下起了大雨。
正是天色近黃昏,路燈又還沒打開的時候,深冬臘月,寒意刺骨。
他想起昨晚在朝歌撞見她喝醉,她到底怎麼了?
他在醫院外麵站了一會,陳叔陪在他旁邊。
片刻後,他突然笑說了一句“她要是真要生什麼大病,現在倒也合適,沒準我還能給她捐個器官。”
他現在說話越來越沒有遮攔了,心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陳叔麵色沉了沉“先生,您又說胡話了。”
他笑,不說話了。
哪是說胡話了?
等人真死透了,器官沒及時冷藏,就很快沒用了。
臨死前捐器官,不是正合適嗎?
厚厚的雨簾飄撒過來,他就站在台階上,雨點無聲吹落到他的大衣上,再浸潤到衣料裡。
他低聲感慨“我啊,倒希望她能好好活著,她那些年過得真不快樂。”
這麼年輕的一個人,卻說著如同遲暮之年的話。
陳叔聽得不是滋味,極少有地有些聲線不穩“先生也是,要好好活著,才能在陸小姐有需要的時候,多少幫幫她。”
“她不需要我了,”他輕歎“是我親自教會她的,怎麼樣不再需要我。”
陳叔如鯁在喉,想再勸勸,卻說不出話來。
良久後,也隻說了一句“先生,天快黑了,回病房吧。”
薄斯年“嗯”了一聲,往回走時,問了一句“事情查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