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是本就有罪之人呢?
呂雲歌如此思索著的時候,找到了那個不久後會因為強;暴良家閨女而被打入牢獄的混子。
這個人呂雲歌生前的印象便是極其的差的,若是他的出身是含著金湯匙的,那麼他如今為非作歹的地步也不會差於歐陽霆。
既然如此,這樣的人物也是不用再活在這個世上的了。
呂雲歌如此想著的時候,找來了這個混子,給了他一大筆錢財讓他今夜前去這最後一間場子裡頭做個嫖客。
原因?呂雲歌找了個自己其實是另一間歡愉場子的老板,如今不過找個臥底替自己探探這對家的風頭。
混子一副了然於心的模樣,拍拍胸脯保證完成,便是摸著這錠銀子高高興興的朝著那場子走去了。
這銀子可不是普通的銀子,它被呂雲歌好好的用著硫磺給浸染過的了。隻需要它稍後被混子給拿出來擺放在桌子上頭,那麼自己便是可以悄無聲息的直接給炸毀掉這間場子的了。
如呂雲歌所料,混子將那錠銀子擺放在桌子上後沒多久,遠遠的,呂雲歌便是瞧著那一片小地方化作了火海。
吞人不眨眼的火海,將那一方土地給徹底的燒成了灰燼,燒的一乾二淨,連塊殘渣都不曾剩下。
呂雲歌在遠處的客棧上頭瞧著不遠處的小火海,聽著客棧裡頭其他的人驚呼著些什麼,瞧著樓下陸陸續續的有著穿著打扮似是皇宮裡頭的人物朝著那片火海而去。
既然是最後一間場子,那麼歐陽霆先前也是必然在裡頭耗費了不少的心血的了吧?這樣才能夠讓它完美的逃避過自己的眼睛,成為這僥幸存活下來的一個場子。
可是那又如何?風水輪流轉,如今該由你來體驗一把自己所愛的物什在自己的眼前被摧毀的滋味了。
人群之中,呂雲歌瞧見了衣衫不整的歐陽霆騎在馬上,匆匆地就是朝著火海而去。
呂雲歌不過以袖掩麵,淡淡的啜了一口茶水,放下這茶水的錢財便是起身回去了。
時候該到了,若是等著歐陽霆從這火海之中回來的話,自己如果被他發現不在歐陽軒身邊的話,那麼自己可就是不能夠如此的逃離了。
呂雲歌輕車熟路的從後院牆上翻回了歐陽軒所處的居所,瞧著歐陽軒早已在門口候著自己回來了。
月光微微傾斜落下,落在歐陽軒的肩頭上,看的呂雲歌竟然有幾分挪不開目光了。
直到歐陽軒感覺到有人回來了,微微挪動了一下身下的輪椅,呂雲歌這才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麵無神色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這把火可當真是大啊。”
歐陽軒的目光又從呂雲歌的臉上挪回到了遠處的那片火海之上,這原本漆黑的夜色因為這把火而被映照的發紅了起來,如同血色的白晝一般。
呂雲歌扶住了歐陽軒的輪椅,預備著推著他回去休息了,省得到時候歐陽霆再來叨擾了。
“要怪便是怪他自己,留的這麼大的一間場子,不過是如此讓這把火燒的更旺了。”
歐陽軒略略抬眸看了呂雲歌一眼,原本以為還能夠從呂雲歌的眸中看出一絲絲的憐憫。
畢竟這把火必然是不止會燒掉這麼一間場子的,這火燒的如此劇烈,想來裡頭的人也是活不下來的了。
裡頭總歸是無辜的人的,燒死無辜的人,呂雲歌的眼眸中卻是沒有一點點的內疚和悲痛的,反而卻是如同這把火不是她放的一般平靜如水。
“王爺還是不要多想了,今日夜裡頭濕氣較重,王爺還是好好的休息比較好。至於其他的事情,明日起來便是什麼都沒喲發生過的了。”
呂雲歌的聲音輕輕地,似是在安撫著歐陽軒一樣。可是歐陽軒的心裡頭又何曾是不明白的,呂雲歌這般做的原因不過是為了好讓自己莫要再插手這件事情的了。
倘若他來插手的了話,歐陽霆那邊必然是會有所察覺的了。
到時候對他自己,對呂雲歌都不會有好處的了。
“我知道了,推我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