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擅練兵,朝廷給了他三五萬青壯和鄉兵,他自己再招募一部分,想必他很快就能訓練出一支可用之師!”
“並且,林蕭善戰,對契戎從未有過敗績且多次以少勝多,這次更是以區區兩萬餘人拿下了幽薊之地,如今他有兩三萬西北邊軍,又有新軍,還有雄州軍,守住幽薊之地更是不在話下,老臣相信,林蕭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期盼!”
聲音最終落下,藺鬆滿是篤定,仿佛幾句話中,林蕭就擁有了一支可戰的新兵大軍,那偌大的幽薊之地也固若金湯。
其它的先不說,就藺鬆此時篤定的神色和語氣以及一條條謀略,看著就給人提氣,也很是有種靠譜的感覺。
沒看到夏皇聽完後,那眸中的猩紅散去,整個人都精神一震麼?
“好!謀國還得靠老臣,謀事還得靠藺相!”
“藺相不愧是朕的肱股之臣,不愧是大夏的中流砥柱!!”
“此事就按你說的辦!!”
柳暗花明。
禦座台上,聽完藺鬆的一條條策略,看到藺鬆那張老臉上的篤定之色,夏皇精神一震,當即一掌拍在龍椅上,毫不吝嗇地對藺鬆發出了讚賞之聲。
如今整個朝堂上的大臣都對支援幽薊之地毫無辦法,甚至認為幽薊之地守不住,可藺鬆幾句話就把此事解決了,還一臉篤定之色。
看著藺鬆那張沉穩且自信滿滿的老臉,夏皇莫名的有種心安,心中也重新提起了底氣。
而看到這一幕。
看到夏皇對藺鬆如此當庭讚揚,殿中的一眾大臣皆是複雜地看向前麵繡墩上的老人。
而藺鬆身後,躬身佇立的次相錢宇赫,也是看著藺鬆的背影充滿了羨慕和佩服。
不管它有沒有用、不管它可不可行、不管它做不做得到、不管它切不切實際,先把好聽的說出去,順著皇帝的心思,把他想要的先解決了再說。
不怪乎藺鬆聖眷不衰啊!
今日,錢宇赫是又學到一招了!
心中感慨,錢宇赫眼皮微眯,看著藺鬆的背影逐漸迷離
“啟奏陛下,如今支援幽薊之事既然已有定論,臣今日特為林蕭等雄州軍將領請功,他們收複幽薊故地,立有不世功勳,當重賞!”
就在殿中一眾大臣望著藺鬆時,大殿內突然響起一道高喝聲,卻是趙秉忠。
“不錯,複故地、開疆擴土,此乃大夏開國以來最大的功勳,當重賞雄州軍一乾將士,如此一來,也能激勵雄州軍守衛幽薊之地!”
緊隨趙秉忠之後,藺世道此時也站了出來,扯著大嗓門義正嚴辭地開口。
而藺世道一出聲,其他一眾藺黨的官員,此時也都紛紛出聲附和。
霎時,大慶殿內一片請功聲,也就瑜王黨和慶王黨的官員一時未動。
瑜王黨是因為當初北伐捐資的事情,對林蕭產生了不滿,並且這次趙秉忠前往幽州時,他們也讓趙秉忠向林蕭提出了分戰功的提議,可結果卻沒有下文,這讓瑜王黨的官員很是氣憤,所以並沒有站出來為雄州軍請功。
至於慶王黨的官員,那就更不用說了,都巴不得林蕭去死,就更彆說請功了。
不僅如此!
看到此時的大殿內都在為雄州軍請功,慶王一係的劉周當即就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奏!”
“林蕭作為邊軍將領,無令而動、擅自帶領軍隊離開駐地,乃大罪,不但不應獎賞,而且還要重懲!”
“不然,若是每個將領都效仿之,那軍隊還是朝廷的軍隊嗎?朝廷的威嚴何在?大夏律法何在?大夏的安危何在?怕是到時候都要武將當國了!”
“是以,請陛下治林蕭不聽號令之忤逆大罪!”
聲音落下,劉周滿是義正言辭。
並且,其話語也很是誅心。
“劉侍郎言之有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林蕭既然犯有重罪,就應受到懲處,不然何以服眾,何以震懾領軍之將?”
“臣附議!當懲處林蕭!”
緊隨劉周之後,一眾慶王一係的官員此刻也紛紛站了出來,個個板著臉,一心為公的樣子。
聽到如此不同的聲音,見這個時候還有人提出這樣的意見,殿中許多大臣都是詫異,紛紛看向了劉周等人。
藺鬆此時也瞥眼看向了他們。
這次,藺鬆沒有往日對劉周等人的無視,而是緩緩開口:
“諸位大人未免言過了吧?林蕭之所以出兵,是因為看到了收複幽薊之地的機會,這種戰機稍縱即逝,上報朝廷、再等回複之後,就要錯過收複故地的機會了,這種事情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再說了,林蕭也不算私自而動,他在出兵前已經向朝廷上了奏折,隻是北地冰封,奏折沒有及時送到,這才耽誤了,這是特例!”
“再有,收複幽薊故地何等不世功勳,誰若是因此懲處這樣的功臣,北地遺民不會答應,大夏百姓不會答應,我大夏曆代先皇亦不會答應!”
說罷,藺鬆滿麵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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