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水台上。
熱鬨非凡。
武驊從座位上離開後,退到了宴會旁邊一個人員較少的扶欄邊,然後抬手把跟隨自己而來的一個親隨招了過來。
“大人?”
親隨是一名身穿黑衣的淩厲中年,快速走來後,利落地行了一禮,然後緊看著武驊。
武驊此時滿臉嚴肅,當即朝黑衣中年詢問:
“我們一直在找的那個人,現在還關在萬年縣的縣大牢?”
“是!前麵幾天萬年縣縣令無意中抓到了他,我們因為這段時間被各方盯得緊,怕被人發現,沒敢妄動,所以還沒來得及去提他,現在還藏在縣大牢!”
黑衣中年低聲回答。
武驊一聽,連忙擺手:
“抓緊時間把人弄出來!本官剛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萬年縣縣令換人了,換成了林蕭的叔父林業!”
“林蕭今晚跟本官鬨翻了,他們叔侄倆現在跟我們不是一路人,千萬不能讓林業在縣衙發現那人的底細,趕緊在他接手縣衙之前把人提出來,找個隱秘的地方藏好!”
聲音落下。
黑衣中年聽完後,亦是心中一凜,臉上布滿了嚴肅。
不過隨即,他的神色就有些難看了起來,急忙開口:
“大人,這事恐怕晚了,萬年縣昨日上午就已經換了縣令,林業已經在昨日接手了縣衙!”
“什麼?聖旨昨日才下的,怎麼會這麼快?本官怎麼不知道?”
武驊一驚,看著黑衣中年睜大了眼。
黑衣中年神色嚴峻地急忙回答:
“是吏部那邊早就給林業下通知了,林業於昨天提前來到了中都,並且他也很上心,到了中都之後並沒有耽擱,直接前往了吏部報道並接手了萬年縣,那個時候都還沒下早朝呢,屬下收到原萬年縣縣令的彙報時,林業都已經上任了!”
“屬下得知消息之後,本想彙報給大人,可奈何大人因為陛下壽宴之事,一直身在宮中忙碌,所以拖到了現在!”
說罷,黑衣中年微微低頭。
武驊聽完,眼中頓時閃爍出了怒色,握緊了拳頭:
“該死的!吏部被藺黨和慶王黨把持,我們竟然連這種消息都事先不知道!”
武驊咬牙切齒,卻是針對把持吏部的藺黨和慶王黨,暗恨自己這邊在吏部沒人、消息滯後。
不過罵了一句之後,武驊卻也顧不上這個,立馬又回到了事情上,稍稍沉吟了一下後,擺了擺手:
“人沒這麼快被發現,林業剛接手縣衙,許多事情他都顧不上,就更彆說牢裡的犯人了,咱們還有挽回,你立即去把人提出來,彆被他發現端倪了!”
“是!屬下這就去!”
黑衣中年知道事情嚴重,轉身就走。
不過沒等他走出兩步,武驊又立馬叫住了他:
“等一下!”
“大人,不知還有何吩咐?”
黑衣中年停下腳步,利落地轉身看向武驊。
武驊目光犀利,嚴肅開口:
“你不能親自去,我們的人也不能出麵,更不能這個時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