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是林蕭養的獵犬,一直由苟野在馴養。
這次前來中都,林蕭把它也隨身帶來了,隻是留在了城外的軍營。
早在今日上午,林蕭從水月居返回王府之後,就派人讓苟野帶著小武進城,準備通過那吹筒上的氣味尋找刺客。
隻是中都太過龐大,人口也太過密集,氣味太過駁雜,就算有小武和吹筒上的氣味,一時也很難找到刺客,所以林蕭之前並沒有妄動。
可現在,刺客活動的區域被圈定在城西,範圍大大縮小,那再用小武尋找可就要容易許多了,也更有把握!
沒有去管到來的黑夜。
整個城西的街道上此時都亮起了火把,一個個軍卒佇立中,苟野牽著小武在街道上開始四處尋找,林蕭和典武等人則跟隨在後麵。
一群人,連夜搜尋著刺客!
與此同時。
也在林蕭等人在城西大肆搜查時。
中都城內的各個官員也因為趙秉忠的彙報,而掀起了波瀾!
趙秉忠向夏皇和政事堂彙報,中都府尹楚修齡牽扯到了水月居的命案和刺殺中。
宰相藺鬆得到消息之後,都沒等夏皇的指示,便直接讓禦史台發起了對楚修齡的彈劾,然後開始走程序,命令有司開始對楚修齡進行徹查。
楚修齡好歹也是從三品京官,而且還是中都府尹這樣重要位置的官員,他一被調查,立馬就在中都城內的官員中引起了轟動。
此外,在跟楚修齡同為一係的瑜王黨中,以及水月居之事的背後某些人,更是震動!
中都,城北。
夜色下,一輛掛著燈籠的華貴馬車在十幾名侍衛地護衛下,行走在街道上,朝著某個府邸的方向緩緩前行著。
此時的街上已無行人,車隊中也無人說話,整個街上清冷寂靜,唯有車輪的滾動聲和侍衛行走間的腳步聲在街上來回響動著。
不過某一刻,當馬車行走到月色下的某個陰影中時,旁邊的街道上卻突然走出了一個黑衣中年,徑直走向了馬車。
突兀看到這一幕,馬車四周的侍衛立馬警覺,右手瞬間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不過看清來人之後,這些侍衛沒再有動作了,重新鬆開了刀柄、恢複了常色,也沒有去阻攔來人,讓得他直接靠近了馬車。
“大人,城西被團團封鎖了,除了巡城衛和中都府的戒嚴,林蕭現在也帶著一千平戎軍把那邊全部封鎖,正挨家挨戶的搜尋刺客!”
走到馬車一側的車窗前,黑衣中年一邊隨著馬車行走,一邊壓低著聲音,朝車窗內快速出聲。
他的麵容此刻全部隱沒在車廂的陰影中,並看不清其表情和模樣。
而他的聲音一出,車廂內也依舊安靜。
直到過了兩息,裡麵才傳出一道壓製的威嚴聲:
“哼!竟然隻封鎖城西,那看來是知道人在那邊了,這麼快就鎖定了區域,應該是慶王跟他們通氣了!”
“好一個慶王,這麼多年來為了監視我們也是煞費苦心了,竟然在四處布置了這麼多眼線,連今日之事都被他發現了!”
車廂內傳出的聲音是一道中年聲,雖然聲音壓低,但還是能從中聽出濃濃的怒火。
而說完之後,車廂裡的人像是有更惱怒的事,怒火拔高,再次出聲:
“本官剛才還從朝廷那邊聽到一個消息,楚修齡要被查了,看來萬年縣新上任的縣令也不是個等閒之輩,竟然把水月居的人都給扯了出來!”
“現在看來,我們的事情要白做了!哼!”
最後一聲冷哼出口,車廂內之人的怒火溢於言表,就連車窗外的黑衣中年都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怒氣。
而黑衣中年聽完之後,像是也被驚了一下,跟隨馬車的腳步一頓。
不過旋即,他又急忙追上馬車,湊到車窗邊:
“大人息怒,這事是咱們臨時起意,出現紕漏也難免,咱們以後再來過便是,現在當務之急是處理手尾,免得再牽連過深了!”
“哼!”
車廂內再次傳出一聲冷哼,卻也怒氣漸消,而後有緩緩聲傳出:
“楚修齡那邊倒也不打緊,不過就是一個酒樓管事的片麵之詞,無憑無據,楚修齡一口否認了就是,還撼動不了什麼!主要是那幾個動手之人,他們現在可藏緊了?”
“藏好了!都藏在城西的那個地方!”
黑衣中年細聲點頭,不過說完之後,他躊躇了一下,然後再次出聲:
“大人,為了避免出現意外,要不要把他們”
說到後麵,黑衣中年沒有再說下去,隻是聲音充滿了殺機,其意不言而喻。
車廂內的人聽罷,頓時傳出一聲低喝:
“用一個殺一個,有多少人手夠你殺?把人都殺了,以後用誰?左右不過就是搜查而已,隻要他們藏在那地方,沒人能搜到那裡去,也沒人敢去那裡搜,讓他們藏好就是,一個無根之萍的平戎王,在這中都城內還翻不起什麼浪,你隻要去盯著,有情況隨時彙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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