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
黃天化目瞪口呆,見殷成秀指名道姓喊他,便問“殷成秀?你怎會在此?”
殷成秀說“我來打東魯,東魯全是亂臣賊子,那日三月三,我觀你行事作風甚是灑脫,又十分老實,怎會在亂賊窩裡?”
黃天化聽他如此說來,心中憤憤,那日三月三,二人在汴良相識,喜好皆是不相上下,年紀正好相當,便是一塊耍了一陣,買了吃食又看得雜耍,每每都是遇見,便說起了話,又問了姓名,便是認得。
黃天化得命上陣不得通報姓名,但尋常時又無甚關係,此刻聽殷成秀指名道姓,仿佛在罵他,也顧不得姓名不姓名的,隻怒道“我在哪裡關你甚事?你是戰將,我也是戰將,自古都有戰將,哪裡戰將從來是一邊的?若是如此,還怎的打?”
殷成秀覺得他說得好像有理,但如此被說住,麵子便是過不太去,便看他、笑他“我說嘛,怎的我大商有那般無見識之人,原來是東魯來的匹夫,竟然連看那猴子把戲都大驚小怪!”
黃天化大怒“殷成秀!是你先來與我說話,與我說那猴子把戲這般那般,你不過是顯擺你見識罷了!我哪裡是大驚小怪,你才是莫名其妙!”
的確是殷成秀先去與他說話,他長得那樣高,簡直顯眼得不行,見個猴子把戲便是大呼小喊,說甚猴怪成精,像個木杵愣頭一般,也不知道是哪個偏僻鄉巴裡出來的渾小子,恰巧每回都能遇見,周圍人在笑他他也渾然不覺,殷成秀便去與他說話,以免他大驚小怪惹人笑話!他不過是好心,今日便被說成莫名其妙!殷成秀心想,好啊,當時這黃天化必然也是這般想我的,隨即大怒“好你個黃天化,竟然如此說我!你且來戰!”
黃天化上下打量他,眼神輕蔑“你不行,我一劍便能砍你下馬。”
殷成怒得滿臉通紅,雙腿將那馬腹重重一夾,手執雙刀大喝一聲“來戰!”
那黃天化見他騎馬執刀而來,卻是坐在馬上一動不動,待殷成秀雙刀刺到他眼前,他用刀背一挑,便將他雙刀挑開他虎口,隻見那雙刀往上一旋轉,旋了個十幾回,黃天化單手一撈便將那雙刀握在手裡,盯住殷成秀大笑“我說你不行,你還來取辱!?”
殷成秀大驚,這黃天化好生厲害,他方才與那劉立大戰,回回能壓製住他,便是心生驕傲,在這卻連這黃天化一回合也不敵!他聽黃天化如此嘲他,卻也顧不得意氣用事與他爭辯,戰場從來生死由命,一不小心便成刀下亡魂,他見黃天化無所動作,立馬轉頭跑!
他心想殷守定然厲害,我且往他那裡求助,但他往那處一看,卻是空無一人!
那黃天化見他轉身跑,下意識的去追,在他身後遙喊“待我將你擒來!”
他將莫邪寶劍往劍鞘裡一插,隻用方才所得的雙刀去打殷成秀,殷成秀隻覺後頭有風,那雙刀即將要抵到他鎧甲,便抽出防身短刀來抵擋,這一抵確實是抵實了,但那黃天化何等厲害?他乃是修道之人,且從小有奇骨,即便隻用了三成力一砍,刀刀相撞便令殷成秀虎口出血!
黃天化在後頭咧嘴大喊“還不束手擒,否則要你小命!”
這邊黃天化如貓逗老鼠一般,玩得正是興頭,隻聽頭頂一聲怒喊“天化!你在作甚?你看那敵將!”
黃天化聽得師叔一聲大吼,令他看敵將,他便看了一眼殷成秀,也不覺得有甚古怪值得師叔注意的,也不見他臉上長花、頭頂長樹的,隻覺得師叔怒的莫名其妙,剛想再去擒那殷成秀,猛地一恍然,壞了!都是殷成秀這小子出現奪了他眼球,便把另一敵將給忘了!
他立馬往四處一望,已見那敵將殺光了開門斧機關的將兵。
隻見那人站在軲轆機關旁邊,手中神劍一掃,圍住的十幾個精兵一一倒下!
“成秀!過來!”
那殷成秀聽得殷守一聲喊喚,立馬找到了主心骨,快馬飛奔向他而去!
東魯這頭,見黃天化忒不靠譜,如同頑童一般三心二意,當這戰場如兒戲,那薑文煥便是提刀下來助戰,薑文煥見殷守將那門斧機關一轉,便大喝一聲“豎子,你敢!”
殷守當然敢,他正是為此而來,他已尋到這門斧機關,隻不過這軲轆要的力氣較大,他一時間還轉不快,見這廂薑文煥已是趕了過來,便單手一揮,用滅魂罡氣去掃他,但那薑文煥哪裡是一邊小兵小將可比的?他乃是經戰老手,那滅魂罡氣一掃,僅僅憑直覺便躲過了那罡氣,大劍直取殷守!
殷守見此狀況,急喊“成秀!”
那殷成秀身後有黃天化在追,便是跑得更快,又有殷守為他殺了前頭小兵,便是雙腿往馬腹狠狠一夾,又立在馬上,飛跳了過去!
殷成秀立馬將那軲轆機關摟住,正當此時,薑文煥大刀正到眼前——
隻見滅魂從下往上狠狠一砍,直將薑文煥那大刀砍出一個大缺口!
薑文煥大驚,他這劍乃是寶劍,怎的一砍便被砍成如此?他連忙退了一步,盯住殷守,喊問“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殷守執劍輕輕一甩,雙眼微眯,顯出一道殺意“朝歌,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