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仙娘子笑道“這封父可不是奴家的貴地嗷,今日這般整潔,多虧了幾月前來的那位賢王!那手段可真讓人好瞧!”妙仙將他眼睛盯住,嘴邊含笑“道友往朝歌而來,那位賢王也往朝歌而來,道友可要與奴家說說,那位賢王各種事跡!奴家對那位賢王真有興趣!”
申公豹金色瞳眸一閃,而後隻笑道“賢王地位尊貴,貧道不過一小官,怎會多有了解?”
妙仙娘子失落道“奴家還以為你曉得呢!奴家見你在這軍營旁寫寫畫畫,以為你是與賢王交好,特意來找他耍來著!哎!”說著便無精打采“道友為官不易,奴家便不與你多扯了,你還是快回朝歌,免得遭同僚嫌棄罷!”
申公豹說“貧道也正想回去,貧道先行告辭了,改日再聚了,道友!”
申公豹騎虎飛天,又轉頭遠遠俯瞰下去,隻見那妙仙娘子依舊抬頭盯住他,她身後站了名紅衣男子,那男子修為高深莫測,他竟是半點也瞧不透,申公豹惱付怎的小小封父也臥虎藏龍?截教諸位不是得了法旨閉門不出的嗎?怎的處處都能遇見?
申公豹無精打采回到朝歌,無聊至極,便關起門來與雷公鞭來耍。
他這頭是安安靜靜,但殷破敗那府裡卻是鬨翻了天。
且說那日殷成秀與一幫紈絝耍鬨,正吹噓在勁頭,他父親大喝一聲,擰著他耳朵,便將他揪了回去!
殷成秀惱怒鬱悶至極,覺得自個在那幫公子哥兒麵前倒了大麵子,心中暗想那幫混小子見我如此一定後頭哈哈大笑,認為我不過是一懼怕父親管教的小兒!必然又在腹議我那鐵錚錚的戰功是吹噓而來!當下越想越氣,整日悶悶不樂,也不給父親母親一張好臉,殷破敗問他隻悶悶生氣,不言不語,雙眼朝天!
殷破敗與夫人歎道“成秀這般模樣,仿佛是王將軍家那混小子這般年紀一樣,成天不務正業,還打不得說不得,也不曉得腦子裡想些甚物,真是令人氣悶!”
夫人安撫道“夫君不必憂心,過了這個歲數便好,我瞧成秀這些天也消氣了,待會妾身親自做些他的吃食,又與他好好說說,他向來懂事,必然能好好聽進去!”
當夫人悉心的煮好吃食,想著軟語去喊殷成秀來吃飯時,推門一看,那懂事的殷成秀已然不知溜去哪兒了!
那殷成秀往府裡溜出去,便直直奔向朝歌紈絝貴公子們耍的那地,那地名為‘玄清閣’,平常公子們吃茶聽曲吹噓相聚,多半在此地。
殷成秀遠遠看去,見著裡頭是人聲鼎沸,嬉嬉鬨鬨,便心癢癢的要去耍,但他好歹也是有戰功之人,過個了這年便是潼關的副總兵,忍力也是相當了得,便蹲在一旁,心想我且偷偷去聽他們講話,看有人說起我名頭否,有無哪個在背後講我惡語!
殷成秀躲在一竹叢邊偷偷聽著,聽了許久,仍未有人提起他名號,隻做一堆嬉鬨,與他在這頭偷偷聽話、冷冷清清,簡直是天差地彆,心中更是鬱悶,剛想顯出身去嚇他們一嚇,後頭忽的有人將他掐住,緊緊捂住他嘴!
“彆出聲!”那人凶道“若是出了動靜,那邊玩耍的嬌氣貴族們,我一並給殺了!”
殷成秀立馬給嚇著了,隻順從的隨那人拖拉去一人少的巷子裡頭,才怒氣衝天,吼道“黃天化!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朝歌惹事!若是令人抓住,必然要你碎屍萬段!”
黃天化毫不在意,隻懶洋洋與他笑道“哦!方才也不知是誰跟隻病貓似的一聲不吭蹲在地上,躲在後頭偷偷瞧人家耍來著!?現在好大的威風!”
殷成秀氣得滿臉通紅“我不過是在聽他們說話,我可是人緣極好,正要與他們去耍,你這渾人卻來威脅我!偷偷摸摸的來我朝歌,定然是一肚子壞水,快說!你來作甚!?”
“我自然是有事的。”黃天化神神秘秘,壓低聲音與他說“是大事!”
殷成秀一怔,左右看下,四下無人,又是十分好奇,又怕他說出甚要緊大事將他滅口,這黃天化的確是厲害,自己一回合都不敵,他又是得了戰功天天吹噓,完全荒廢了練武,思及此,殷成秀頓時心中後悔不已,隻想快些脫身尋父親幫忙,再勤加練武!
黃天化見他眼神漂浮,完仿佛全不好奇自己說那大事,又問“你不想曉得?”
殷成秀臉色不好“不想,我母親今日煮了好吃食等著我,我出來許久了,她定然還在等我!”
“哦。”黃天化說“我去看過,你父親母親的確煮了吃食,見你房裡一空,二人大氣一頓,便不等你,將那吃食吃光了!”
殷成秀欲哭無淚,隻說“英雄,現下薑氏已滅,你也不是主將,不過是去幫忙罷了,如今我倆也不是兩邊戰將,又不為敵,抓我何事?”
黃天化噗嗤一聲,忽而大笑不止,將殷成秀的肩拍了兩拍,又忍笑道“我不過是來尋你耍,想著朝歌我人生地不熟的,隻識得你一人,便來拉你過來!怎的?那日在我手中吃了敗仗,嚇成這般模樣?英雄?嗯,真是不錯,再喊一聲!”
殷成秀惱道“你來朝歌有甚渾事啊!我可不是你熟人!要是令人見著我與東魯敵將渾在一塊,可是要殺頭的!”
黃天化笑道“咱們往牆根屋簷上走,專門往人少的地方去,哪裡會有人看見?你父親會來尋你?得了吧!我看那殷破敗已然氣得冒煙,暫時不想再氣一回了!”
殷成秀被他堵了一遭,才正眼看他“你說來朝歌有大事,那你說來與我聽,我且看看。”
黃天化看住他說“那武成王黃飛虎府邸,你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