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冷哼一聲,紂王隻與他說“喜媚與你看,太師去罷!”
聞仲一怔,本以為紂王要一塊去,他好揭穿這‘道姑’假麵,不曾想紂王卻是放心他與喜媚單獨看命!?
隻聽大王開口“孤要與朝臣享樂,臣民乃是國之根本,不可怠慢!”
群臣一聽此話,不管他真假,也是一派感激流涕,聞仲隻好作罷,便是與殷守一起去了王帳。
行至王帳,殷守禮待聞仲“太師請坐!”
聞仲當仁不讓,便是尋了一板凳,一屁股坐下,問“娘娘乃是修道,聞仲不才,也是修道,敢問娘娘在何處修道?”
殷守笑道“臣妾不才,正於紫霄宮修道。”
聞仲冷笑一聲“娘娘好大口氣,竟是在紫霄宮修道!敢問娘娘,紫霄宮何等光景?”
殷守睜一雙月光眼石,望住聞仲,卻是慢條斯理開口“紫霄宮與三大仙宮——碧遊宮、玉虛宮、八景宮皆是不同。”
聞仲一怔,問“怎的不同?”
殷守笑道“太師問它不同,臣妾忽的說他不出,正如三教一般,道理同源,卻又分支萬千,你說道理不同,他又是同,你說同,他又是不同,太師當是能領會!”
聞仲一驚,終於正眼看他,三教如今分歧漸大,他雖是來人間保帝王,卻是也曉得如今紛爭漸起,正如殷守說那道理一般,同中又出不同,玄之又玄!
聞仲看住他,問“娘娘說可觀未來,可是曉得末將未來?”
殷守盯了他許久,才是“太師不可遇‘絕’字。”
聞仲驚得站起,問“你怎知?”
殷守笑道“吾認得金靈聖母。”
聞仲終於認真瞧他,見他果真仙風道骨,便對他行一禮“道友,吾師可好?”
殷守說“她正是閉關避劫。”殷守盯住他說“太師來人間,身為截教,背負眾位道友命數,切莫意氣用事,吾可幫你!”
聞仲一怔,殷守‘噓’的一聲,說“太師可感知了,有人在看吾等?”
聞仲眉頭緊皺,問“朝歌何時如此複雜?道友怎會來大王身側?可是我截教有事?”
殷守搖頭道“太師儘管輔佐大王,吾瞧那子適,仿佛有問題,他那妻子句青,你要瞧好!若是吾忽的離去,請與大王好說,吾從來在看住他,保他江山!”
聞仲點頭,二人又說了些細末之事,一時間也是談得暢快。
紂王與朝臣把酒歸來,見殷守與聞仲已然如好友般談笑,便是過來笑道“太師,可是尋見孤錯處?”
聞仲拜道“大王聖明!”
君臣又好好言說了一番,再者今日狩獵,有人果真殺那三方諸侯,武成王黃飛虎正好揪住那刺客,當著諸侯麵將其處理,諸侯隱隱約約猜出了幕後!
次日,大王早朝,隻宣布一件事放三大諸侯歸封地!
群臣皆是驚訝至極,隻覺得那喜媚娘娘果真不一般,大王仿佛是要大赦天下!
隻聽大王歎道“自那日叛亂至今,孤幽禁四方諸侯,而後查明,乃是西伯侯姬昌大奸似忠,四處暗示慫恿,為泄天下臣民大憤,隻得將其斬殺,孤思慮良久,東伯侯、北伯侯、南伯侯皆是一時受起蒙蔽,心懷大忠,早早便是想放爾等歸去,又怕西岐有怨,暗中殺人,一直猶豫不決,昨日狩獵,真是發現刺客,才曉得我朝歌也不儘安全,如今才想,還是爾等歸去,孤才放心!”
三大諸侯皆是大哭感激,隻聽大王又說“爾等傳信回去,令人派好手來接,眼下西岐叛亂,孤已是無多人手護送!”
諸侯皆是送信回封地,派好手來接。
此次送信,諸侯皆有心眼,也不是完全被大王牽著鼻子走,因有西伯侯長子伯邑考前例,諸侯更是怕大王反複,不僅是派了好手,幾乎是拉來軍隊!
軍隊在城門外接人,皆是嚴陣以待,但見朝歌大門打開,仿佛歡迎至極,三位諸侯由大王親自相送,直將封地來接人之人,看得目瞪口呆!
三大諸侯滿臉通紅隨著大部隊過去,又是千恩萬謝,隻覺著自個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不想大王真是如此真誠放他等離去,看來真是西岐大惡!否則四方諸侯皆是一樣,怎的西岐便是如此遭罪?
他們也不是傻子,也想瞧見了西岐動作的!
“走了?”殷守在案上刻字,問“諸侯如何光景?”
紂王笑道“皆是老臉通紅。”
殷守吹了吹木屑,說“眼下,專心對付西岐罷!”
當晚子時,新月無光,殷守心中一動,隱住氣息,忽的坐起!
他瞧了眼紂王,睡得正深,也不去擾他,隻將自己偽成一具死物,便是開門出去。
他遠遠瞧見,壽仙宮裡有一人影出去,陰氣森森,鬼氣粘稠,殷守神識一動,已然發現那人乃是鯀捐!
殷守眼瞼一動,連忙將她跟住!
“喵~”
新月無光,宮闈寂靜無聲,殷守躍出圍牆,樁仙跳上壽仙宮屋頂,冷冷往他那方瞧住,貓瞳一金一藍,暗閃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