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在看著風景慢慢悠悠舔雪糕，樂南風風火火從走廊另一頭的班級裡跑出來：“樂初！”
嗓門大的讓不少走廊上放風的同學都望了過來。
池均拉著他：“有什麼話好好說，彆發衝。”
樂南冷靜不了，幾下掙脫開，跑到兩人跟前，見林師與好奇打量他，勉強壓下火氣，但聲音依舊暗蓄怒意：“還吃什麼吃！你知道你自己考怎麼樣嗎？”
樂初和林師與靜默一瞬，樂初咽下冰涼的一口：“考第一？”
樂南怔住了，大耳朵凝滯。
池均卻是一笑：“你早知道了啊？”
樂初感到莫名：“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你找我乾嗎啊？”
樂南被她氣笑，舌尖在上牙膛裡轉了半圈，道：“你作弊是不是太過火了？”
你抄就抄了唄，頂多分數提高個一二十分，哪有直接套了答案出來往上搬的？直接抄個年級第一？
樂初瞬間覺得手裡的雪糕不香了。
“你說我抄？”
林師與見情況不對，先將樂初擋在身後：“你好好說話。”
她聲音輕輕柔柔的，莫名就澆滅了樂南心頭的怒火。
“行。”樂南點頭，“回家再問你。”
他瀟灑轉身走了，樂初一肚子火：“學姐，他什麼意思啊？懷疑我考試作弊？”
林師與想到樂南跟她借筆記時說的那番話，心下雖是訝異，但也沒有多責怪：“誰還沒有發揮超常的時候呢？就許他考試不厲害，就不讓你考年級第一了？”
樂初哼聲：“就是。”
“好了，等你們回去，再好好跟他說說，他吃軟不吃硬。”
林師與給了她一個“你懂的”的眼神，樂初笑了：“好。”
回家的車上，氛圍壓抑得老李不用將冷氣開得太低，就能感受到涼意習習。
樂西看到成績，第一反應是氣得手都在打哆嗦。
她看見了什麼？
樂初，年級第一？
科科幾乎都是最高分，她一貫驕傲的數學錯了兩道大題，總分120她隻考了100，而樂初不光數學考了120，就連理綜都考了294，綜合試卷滿分300，她拿這麼高的分數，意味著她可能隻在某一科目上錯了最難的兩道選擇題，另外兩科都是滿分。
樂西看到那個刺目的名字，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她才考年級三十九，退步了好多名，彆說進一班了，就是在普通班級，這個排名也不是拔尖的。
原本勝券在握，如今卻被狠狠打臉，聽著旁人的議論，樂西隻覺前不久領隊的風光瞬間消失殆儘，如淡薄雲煙般散得無影無蹤。
不知是誰突然提了句“樂西不是說她妹妹以前學習不怎麼好嗎？怎麼可能一下子考這麼好？”
樂西被人問起，還很糾結地回答：“我也不太清楚，妹妹剛回來，就算做錯了什麼，也得問清楚了才能下結論，不好就這樣說她的。”
梁英兒大眼睛一眨：“誰都知道你妹妹才從鄉下回來，以前什麼樣誰知道呢？不過在八中，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一試就知道了。這次能考這麼好，下次呢？”
與作弊相關的言論很快席卷了樂西所在的班級，又漸漸蔓延到隔壁班，很快，關於年級第一作弊太過分的言論彌漫了整個高一界，就是彆的年級也或有耳聞。
放學前分發校服，從明天開始，所有學生都要求穿校服。
白時領到自己的，正往校外走，耳邊閃過關於樂初作弊的言論，他腳步一頓，生平頭一次主動與陌生人說話:“年級第一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