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時猶豫了。
他自己什麼水準自己心裡頭清楚得很。
他與蘇哲他們一樣,不算大學霸,隻是憑借著某項特長加分進來的。
彆人都是學鋼琴、畫畫等優秀,讓校方看到了資質,即使成績差些,但也不耽誤考大學拉升升學率。
而他是有從小留學的經曆,雖說學得雜,不精,但他有一個最大的優點。
他有錢。
八中算是合資建立的,他家占了三分之二。
我自己建的學校我能不能讀?
能。
他進來混混日子還行,但要真的考試見真章,那不是笑掉這位學霸同桌的大牙?
“不了,我不去。”
“哦,那好吧。”樂初也僅僅是失落了一秒。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熱愛數學的。
就如現在的她,那是被空間拿捏的死死的,半點去培訓班的熱情都無。
她隨意翻開了幾道培訓班留的競賽難題。
沒過多久,嘴裡念念有詞:“這道題挺簡單啊,選B。”
又過了一會:“這題怎麼回事,也簡單,得數不就是1嗎?”
……
良久,直到上課預備鈴響起,樂初匆匆對答案。
白時瞄了一眼。
紅筆不停打勾,好家夥,全對。
樂初看著自己滿滿的成就,心中很是舒坦。
看來不管在家裡如何受思想磋磨,來了學校還是一樣的身心快樂啊!
周五這天,老朝為白時預約的國際頂流腦科醫學專家終於來了光陽市,親自登門為白時做檢查。
白時便請了假,隨他去了光陽市最好的私立醫院,做了今年腦部最後的檢查調理。
情況很樂觀,白時康複得很好,隻要今後彆再傷著頭部,小心保養,不會留有後遺症。
老朝連連道謝,將醫生送走。
白時無聊一整日,登上樓頂躺著翻書時,恰巧看到一身喪氣掩都掩不住的樂初回來,手裡還拿著什麼,小臉耷拉著,看起來很是絕望。
樂初回到房間,自閉了好一會。
她居然,在學校也不想學習了!
這不是最開始不想記英語單詞的那種困惑。
而是上課期間,她都不由自主厭煩老師的那張提問的嘴臉,牛大山提問的問題,她根本想都不想,完全放任自我,上課公然走神,那些知識完全不入心。
樂初覺得自己要完蛋了。
她心情很是糾結,她沒有學習,竟然收獲了一絲絲學渣不努力的瞬時快樂。
……
樂南已經理她了,隻是仍是臭著張臉,警告她少和白時往來。
樂初疑惑:“你之前還猜測他是厲害的白家人呢,還尋思著與人打交道,怎麼知道白家後繼無人這態度就轉變了十八彎啊,哥,這樣不好——”
樂初額頭被樂南懟得歪到牆上。
樂南恨鐵不成鋼道:“你是不是傻?最厲害的白家都是什麼人?人家能跟你一個笨豬計較說出那種曖昧的話?他就是一個混賬無賴,你少跟人交流就是了。”
樂初聽得連連翻白眼:“哥,你彆這麼想他,人家挺好的。”
“看看,看看,胳膊肘往外拐了。”
饒是樂初磨破了嘴皮子,都無法撼動絲毫白時在樂南心目中的形象。
周末樂南帶著樂初又放縱了兩天,再度上學,樂初隻覺恍如隔世。
這是什麼世道?竟然還有讓人厭學的係統空間?
她快連學校大門都不想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