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初奪回帽子，往腦袋上扣。
“吃飯還戴什麼？”
“要你管，再囉嗦我不給你送水。”樂初威脅他，捂住腦袋屁股挪了挪，坐得離他遠點。
“你再說一遍？”樂南瞪眼。
鐘丁曜等人一直默默看好戲，此時都忍不住勾肩搭背笑。
樂初沒好氣道：“想給你送水的人那麼多，總得給她們一個表現的機會吧？”
樂南攥拳，將盤子往她跟前推：“吃吃吃，撐死你，彆跟我提那倆人。”
樂初一笑：“行，到時候我拿個喇叭，你進一個球我就喊一聲‘樂南牛批’，保證再沒有小姐姐敢給你送水。”
樂南“啪”一下將她帽子往下扣，擋住她大部分吃飯的視線……
白時賽完馬後回了趟家，白光令要同他吃頓午飯，下午又要啟程出國，走前想跟孫子好好聊聊。
“咱祖孫倆長話短說。”
大圓桌上，擺滿了白光令愛吃的南方菜。
白時什麼都不挑，因此隨爺爺口味，時不時吃些辛辣食物。
他抿了口水，姿態放鬆：“您說。”
白光令微微渾濁的眼仔細瞅一眼孫子：“你喜歡八中這個學校？”
白時點頭：“校風挺不錯。”
“嗯。”白光令對此沒有異議，這本就是他一手提拔建立起來的私立學校，校風方麵當然是嚴抓落實。
“在學校裡習慣嗎？”
這個習慣包括很多種。
例如上學放學、聽課考試、與同學老師處理人際關係等等。
白時從前在國外都是獨來獨往，老爺子已經看淡了很多。
但在國內這個處處講究集體勞作的學校，白時要是還很孤僻，那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情。
白時依舊點頭：“回來很久了，都習慣了。”
“那就好。從前我都叫你少拋頭露麵，那也是不得已的事。你也知道，你爸媽……”
老朝緊張得手心冒汗。
老爺子話頭一頓，沒再繼續往下說。
“出了那樣的事，我是萬萬不想再讓你重蹈覆轍。那時候時機不成熟，近幾年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爺爺還是希望你能穩重些，等爺爺把一切後顧之憂都給你擺平，到那個時候，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吧。”
白光令走了，桌上的大部分菜幾乎原封不動。
白時夾了一筷子最清淡的炒青菜送進嘴裡，那股子辛辣撲鼻味才勉強下去幾分。
回到學校時，下午的比賽已經陸續開始進行了。
樂初匆匆忙忙從校園超市跑出來，手裡還提溜著一兜子水。
這個樂南，想占她便宜要她花錢就直說，怎麼還拐彎抹角說讓她給隊友也來兩瓶呢？
這給她累的，中午吃的那點飯都要消化光了。
樂初擦擦額間的汗，吃力抱起包裝水，重新邁步往籃球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