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罵得越難聽,樂初的小手就搗騰得越厲害。
她從沒打過架,從前讀書也是文文靜靜從不與人起爭執。沒想到一朝穿越重生,遇到的個個是奇葩不說,還都挺愛上手,頭皮都疼死了。
樂初羞憤不已,小臉漲得通紅:“彆抓我頭發了!”
崔真儀笑容不屑,這種小雞崽子最好收拾,隻要威脅幾句,再扇上兩巴掌,保管見效,讓她以後見到白時都自動繞著走!
“我讓你彆抓頭發!”樂初暴吼一聲,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樂初怒了手刀劈人中——
“嗷——”崔真儀沉浸在腦補裡,一時不防,被樂初來了道“九陰白骨爪”,人中都要被她撓沒了。
&n——”崔真儀氣了,真的動了狠手,從腰間口袋裡掏出匕首,抓著樂初對著肚子狠狠揮拳,拳頭沒下去,胳膊卻被人抬起。
&n彆攔我......”崔真儀吼著,理智全無,好幾秒過去,手還是抬著,她扭頭,麵容扭曲喊道,“方新語!”
方新語早就被樂南等人推到了一邊,頻頻對她使眼色,哪還有先前半點氣焰。
崔真儀怔怔瞧著抓她胳膊,令她動彈不得的人,正是朝思暮想許久的白時。
隻一瞬,白時嫌惡地撒手,奪過她手裡的刀,扔到幾米開外,眼中的戾氣怎麼都掩藏不住。
崔真儀不敢置信地地被甩開好幾步,死死盯著白時。
他上前扶起樂初,眸中擔憂毫不掩飾:“沒事吧?”
樂初狼狽不堪,頭發淩亂,校服也被扯得亂七八糟,借力抓著白時的手,艱難離開馬桶,腰都要被這兩個瘋子壓折了。
“沒,沒事——”她尷尬扯開一個笑,“就是頭發掉了點......”
白時目光向下,地上一團不明黑絲,的確引人注目。
“敢欺負我妹?”樂南可從沒有打男不打女的概念,對著崔真儀就是一腳,崔真儀大腿吃痛,哀嚎一聲撞在牆上。
鐘丁曜等人急忙上前拉住:“彆鬨出事。”
樂南眼角猩紅:“老子就這麼一個妹妹,也是你這種沒媽的東西敢惹的?”
樂初匆忙挪了幾步,抓住樂南的手:“哥哥哥,彆衝動,我真沒什麼事。”
樂南一吼:“人欺負到你頭上了,你就這麼慫?非得人把你揍得媽不認才算欺負?”
樂初癟嘴,差點被他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哭。
不得不承認,一貫有些中二的樂南,此刻護犢子的樣子深得樂初的心。
從前學的都是團結友愛、互幫互助。
頭一遭被人明目張膽欺負上頭,樂初是真沒啥經驗。經曆了上回被鎖倉庫,差點獻身的慘痛事,樂初本能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彆人不惹她,她也不惹彆人的優良作風。
可無緣無故恨上她,拽進廁所就打是什麼操作?
真不是她矯情,是個人遇著這麼些事都會覺著委屈。
校園霸淩這事真是無處不在,隻是從前的她一心學習,從未在意過而已。
樂初揉了揉眼,努力將酸楚壓下去,突然感受到後背一陣輕撫,耳邊傳來白時一貫清冷卻難得含雜了溫度的安慰:“沒事了。”
樂初選了最直接的方式維護自己,她報了警。
本就是女生間的打鬨,警察瞅了幾眼很快斷案,樂初被拽掉的頭發真是不少,瞧瞧,頭皮都白了那麼多......
樂初想要解釋,那是上回投鉛球誤傷到的。樂南瞥她一眼,一咳嗽,樂初將話咽了回去。
崔真儀大姐大的形象全無,哭哭啼啼跟警察告狀,是他們惡人先報警,欺負她們兩個在先。
白時提議調取監控,是她們兩個混入八中意謀不軌在先,飯店裡托人毆打在後,不管如何查證,她們二人身上的傷,都隻是樂初自保留下的痕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