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西一覺醒來,眼睛腫的不像話。
她很久沒有這麼不安過了。
一個人從車上下來後,彆墅區這一帶刮起了風,她抱緊了書包,獨自疾步頂風而行,到家後抱著枕頭就哭了。
為什麼樂南表現得處處不喜歡她?為什麼他的朋友也是一副對她愛答不理的樣子?
她拿出手機給梁英兒發消息,那邊一整晚都沒有回複。
“是不是我做錯了?”樂西從某個抽屜裡翻出林師與借給樂初的筆記,“我不過是害怕她奪走我的一切罷了,我根本沒有做什麼!”
樂西眸光一冷,指甲尖狠狠從筆記本封皮上劃過,留下長長痕跡。
從王姨那聽說樂初出去了之後,樂西趁著無人注意,照例悄悄溜到樂初房間門口,擰動了門把手,很意外的,樂初居然反鎖門了。
她又試著轉動了幾下,除了把手有些微的鬆動外,房門一絲不動。
樂西心下發涼。
難道樂初發現了?
“你在乾什麼?”樂西嚇一跳,轉過身。
樂南正麵色不悅地盯著她。
“我……哥,你起來啦?”
樂西飛快調整好表情,隻是那抹恐慌終究沒能瞞過樂南的眼。
“你開樂初門乾什麼?”
“額,我想叫小初起床,放假了,想約她出去逛街。”她微笑道,“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敲門她沒有應,可能已經出門了吧,那就算了,我先下樓了。”
她又看了眼門把手,帶著疑惑迅速下樓。
“逛街?”樂南嗤一聲,“誰會同你逛街?”
樂南被鐘丁曜這個神經病吵醒,沒了睡意,乾脆趿拉著拖鞋下樓。
王姨給他擺上早餐,疑惑問了句:“小西怎麼沒來吃早餐?”
樂南隨口應了句:“她不是早吃了,還想著叫樂初逛街?”
“不能吧!”王姨下意識否定,“我告訴她小初是最早出門的,要是兩人約好了,小初怎麼可能言而無信一個人先走呢?”
樂南點著頭,咬了口三明治。
“那就是了,你早同她說了,她乾什麼還要上樓找樂初?”
“她剛剛上樓了?”王姨為難地咬了咬唇,攥著抹布的粗糙手指緊了緊,“她這是不信我……”
樂南咬下最後一口,乾掉最後一口牛奶,胡亂抹下嘴,站起身踢開椅子:“王姨,彆多想,她就是那樣一個人。”
王姨怔怔看他出了門。
嘴裡喃喃道:“那樣一個人……什麼樣的人?”
樂初很早就發現自己的房間經常被人翻動了。
隻是她從來以為是王姨打掃,才會偶有翻動。就是納悶王姨為什麼要翻看她的櫃子書桌之類的隱蔽地方,不知道那些地方是不是也得定時清理死角灰塵。
直到前兩天月考,王姨休了會假,樂初回到房間發現不對勁,這才疑惑起來。
王姨是不可能休假了還跑來打掃的,於是她趁著王姨休完假回來,特地問了她打掃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