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不要臉,你躲什麼?”
薛月靈也是氣喘籲籲,叉著腰得意看著皎芙越來越腫的臉:“論不要臉誰能扛得過你?習爵,嗬,他算什麼垃圾?也就你這個垃圾桶是他最後的歸宿!你倆王八配對眼了,天生一對!”
樂初躲在隔間牆壁後頭,探著腦袋看她們這一出乾仗。
薛月靈,從前也沒發現你嘴皮子這麼利索啊?
皎芙日常接觸的都是氣質姣好談吐文雅的人,哪經受過這樣的辱罵?
氣得心肝肺都要炸了,偏偏她還說不出什麼騷話膈應對麵。
樂初暗搓搓地揪手,她到底要不要上去幫幫薛月靈啊?
可是看著架勢薛月靈不一定乾不過,她一直藏著,要是被發現了,豈不是更尷尬?薛月靈會不會怪她不出來幫自己?
可要是幫了……
習爵的現任跟習爵告狀,習爵又同樂南交好,到時候會不會影響到樂南做人啊?
女人的想法總是曲折離奇。
就這麼會功夫,前頭兩人已經扭打在了一起。
誰還管這是誰的重要場合?
先出口惡氣再說。
樂初傻了眼。
不是說上流社會的小姐們都很重視形象的嗎?
“你們,你們……”樂初啥也不管了,著急上火衝上前,一邊扒拉一個,“都彆打了!”
薛月靈人小小一個,力氣卻大大使不完一般,抓著皎芙的頭發,另一手也沒閒著,狠狠往她臉上扇。
皎芙也不甘示弱,她真是委屈極了。
未婚夫是家裡定的,在外頭各種給她戴綠帽,偏偏她還要裝作喜歡樂意。
好不容易趕跑了一個,這死女人又巴巴湊上來,來薛老太太的壽宴做什麼?一定是打聽到習爵會來,像個舔狗一樣在著等著呢!
兩人繼續對罵,各種詞彙不要錢般往對方身上噴,樂初愣是沒扒拉動任何一人,頭發還被誤傷掉了好幾根。
她可憐的頭發……
養了兩個多月還沒長出來多少呢!
樂初又委屈又心疼,可這麼的也不是事啊,她左右焦急看了看,真不知她選的這個僻靜刷題處是好還是不好了。
刷題是挺痛快的,可這也太偏僻了,怎麼好半天了也不見來個人呢?
多個勸架也行啊。
樂初跺了跺腳,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薛月靈,這是你祖母生辰,你不能在她老人家的壽宴上把事鬨大吧,你們打架,這要讓賓客們知道了,該讓祖母老臉往哪擱啊?”
果然,樂初說完這話,兩個正在廝打扭曲的人總算停了一瞬。
“你祖母?”皎芙早已沒了最初的溫柔小意,散亂的頭發,猩紅的眼,惡狠狠瞪著薛月靈。
薛月靈鬆了手,一把推開她,頭發瀟灑往身後一甩:“就許你皎家高貴了?”
薛家老太太兒子很多,薛月靈的父親隻不過是不受寵的那一個。
做生意乾啥賠啥,真是賠不起了,搬去臨城乾點小買賣,也算是不在老太太跟前惹人心煩。
可這也不代表薛月靈就能隨意被人欺辱。
她爸爸雖不被大多數商人認可,但那也是她尊重的父親。
她不允許皎芙說她爸爸一絲一毫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