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聲音調不小，引起周邊好些人的注意。
監考老師明顯也瞧見了她額上的冷汗，走過來輕敲她的桌麵：“你哪兒不舒服？”
樂初左手捂著肚子，固執搖頭，右手不停的在試卷上打草稿。
她改變了戰術，語文先寫作文。
監考老師明顯沒看懂這位年級第一的操作，還以為她一貫就是這樣的作風。
為了不影響其他學生考試，監考老師壓低了聲：“要是不舒服就去醫務室，彆硬撐著。”
樂初點點頭，咬著牙答題。
語文一貫算是她扣分最多的弱點，好在她前世讀文科練出來，寫字很快，作文不到二十分鐘寫完，試卷一翻，先答對她來說得分率最高的選擇以及填空。
做完這些，肚子已經抽風般疼得她差點流淚。
監考老師一直注意著她的動靜，老師離得遠沒聽見，倒是旁邊的同學聽見她好幾次努力吸氣的聲音了。
這也是學霸的某種奇異特質嗎？
最後掃一遍閱讀理解，填滿整張試卷隻用了不到五十分鐘。
是極限了。
樂初放下筆，整張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濕，艱難舉手：“老師，我交卷。”
全場愕然，唰唰唰抬頭看她，又看了眼桌上被她翻過來蓋上的試卷。
監考老師也愣了愣，看了眼表，語氣有些不滿：“樂初，還沒到最後半個小時。”
樂初已經沒什麼力氣地撐著桌子：“老師，我不舒服。”
最終，在整個教室的目光中，樂初被一個巡考的女老師架著胳膊扶去了醫務室。
臥槽！
這就是大佬嗎？
做完題就渾身不舒服，用健康換來分數啊！
好像也不怎麼厲害嘛……
“不躺不躺……太疼了，站著更好。”
樂初小臉皺著，冷汗一顆一顆往下掉。
校醫見過生理期疼痛的，沒見過這樣出冷汗的，拿著儀器往她身上探，邊探邊問：“吃早飯了嗎？”
樂初點頭：“吃了。”
“最近著涼了？”
樂初想了想，好像去參加壽宴那天的確穿的有點少：“嗯……”
學校醫務室條件有限，醫生隻能暫定她生理期過度疼痛，給她喂了點止疼藥，建議她立即去醫院婦科做超聲檢查，觀察是否有巧囊或者腺肌病等子宮內膜異位症等相關的疾病。
樂初聽明白這可能挺嚴重的，但她不肯去：“我一會還有考試，止疼片能不能撐到我上午考完啊？”
陪同來的監考老師瞪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考試？”
樂初搖頭，緩緩坐下來：“老師，要是這是高考，我要怎麼放棄？”
哪有什麼天生的學霸，都是一場一場積累刻苦下來的。
監考老師不忍心打擊她，但也同校醫一塊勸她：“現在不是高考，一個月考，你學習成績一向那麼好，缺考一次沒什麼關係，身體更重要，要是真出什麼事，豈不是對自己的以後更不負責？”
樂初還是堅持：“我沒有放棄這個說法，於醫生，再給我片止疼藥吧，我留著過了藥效等考下一科再吃。”
老師醫生都拿她沒招，讓她先在醫務室歇息會，等下考數學時再叫她。
樂初怕她們不叫，特意定個鬨鐘，這才昏昏沉沉睡過去。
……
監考老師立即給牛大山打電話，語氣無奈又心疼：“牛哥，你們班那個，對，你趕緊來一趟勸勸她，啊……死活不聽非要考，我聽小於說挺嚴重的，哎呀，孩子嘛，啊，快來……就在醫務室……”
孟剛正在高三部當巡考員，見牛大山匆匆忙忙出了教學樓，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也急忙跟著下樓追上去。
“老牛，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