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習慣了學以致用，管它哪個學期學的，能用就行。
這麼一想，好像對項沛這樣的基礎生來說，難度的確大了點。
樂初清清嗓子：“好吧，書拿來，我換個方法給你講。”
白時坐在一側，旁聽了整個過程，不料他都聽懂了，項沛還是沒聽懂。
樂初沒灰心，對於學霸來說，沒有什麼難題是換個思路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再換一個思路。
連著給項沛用了三種不同的方法解了道題，項沛看樂初的目光都變得深邃精神起來。
“樂姐，不知道我寒假請你當我的家教，是否可行？”
樂初疑惑：“為什麼要請家教？”
項沛滿臉痛苦：“我爸說我期末要是再考不好，來年清明節哭我自己……”
樂初：……
她同情拍拍他的肩：“恐怕我不能幫你了，我寒假要回外婆那。”想了想補充道，“挺遠的。”
“她要回小魚村？”柳盈的驚呼響起，“你要在路上動手嗎？”
樂中德隨意將手裡的鋼筆扔開，鼻尖在平滑的桌麵上彈開，墨水揮灑開來，洇了半張紙麵。
“這麼好的機會，是她自己向我們遞來橄欖枝的。”
柳盈皺眉：“既然她對我們毫無幫助，這樣做無可厚非，但會不會太招搖了？她一離開就出事，怎麼看都是有預謀，風險太大了。”
樂中德冷冷掃她一眼：“寶貝，你是不是被嚇到了？怎麼越來越放不開手腳？從前，你不是……”
柳盈恍然他要提哪件事，立即出聲打斷：“那都是多少年前了，我洗手這麼久，好不容易不再做噩夢，你彆再提了。”
樂中德起身，拉過柳盈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前，十指相扣，柔軟觸感姣好可人。
“寶貝，我們都乾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一件。該不會你是看她年輕，舍不得了吧？”
柳盈對上那雙陰沉宛如淬了毒的眸子，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怎，怎麼會？”她挪開眼，看向一旁，“當初你提議接她回來，本就是想將她用作棋子的，可誰能想到她變化這樣大，出乎意料。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除掉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說來樂初能回光陽享受幾個月的好日子，多虧了有你這個好二叔。要不是你朝樂中康提了一嘴，他那可能想到小魚村有個女兒，更彆提他會主動去找，找到了接回來，樂初應該感謝你才是。”
樂中德盯著那張一張一合的鮮紅小嘴，終於忍不住低頭湊上去，細細品嘗起來。
“嗯，她是該謝我。”二人湊得極近，樂中德噴出的灼熱氣息，滾燙在柳盈耳尖，“可是她非但不謝，還差點擾亂我的計劃，既然這麼不識趣，就送她早登極樂吧。”
柳盈身子狠狠一顫，閉眼用力點頭。
昨日樂中德給樂中康下了藥，偏偏在護士喂過去的那一刻，樂初衝進了病房，道自己口渴，從護士手裡搶過杯子一口飲儘，重新倒了杯乾淨的讓護士喂，差點把柳盈氣得半死。
那藥跟樂中康食用的藥物相克，樂中康吃了會加速病情惡化，但正常人吃了隻如飲了杯普通水，毫發無損。
那藥一小克弄來不容易，就這麼被浪費了。
……
樂初午休迷蒙睜開眼，腦海裡回想著昨日化作小貓偷聽到的，樂中德說得了藥，她便立馬搶來喝了。
唉……現世爹，你可知道我為了救你喝了那藥拉了一晚上稀？
馬拉鬆加上拉稀，讓樂初整個人憔悴不堪，寫個字都要抖三抖，偏偏她一遇到學習就宛如打了雞血般奮勇直前。
一個午休起來，又恢複神清氣爽。
下午放學，樂初一瘸一拐地上了樂家車，白時給她發來消息：“一會來我家。”
樂初回了個“OK”，沒問去乾什麼。
等她到了白時家，看到候在一旁言笑款款的溫柔小姐姐時，那點子腿疼乏力瞬間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