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初不就是從他班裡頭考出去的嗎？
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他完全可以帶出年級第一啊！
不過他也能預見到以後。
每一個學生都是潛力股，他無法保證高一上學期的樂初能考第一，到了下學期照樣能考第一。
樂初怔神，好半天點頭，卻將表格推了回去：“老師，我可以不調班嗎？”
諸老師麵麵相覷。
“孩子，你先彆急著拒絕。”牛大山神情嚴肅道，“這裡頭的門道我先跟你說清楚。咱們學校是有分班教學的製度的，畢竟現在各個學校競爭壓力這麼大，八中也是要有針對教學的方針才能保證每一次統考，都能有拿得出手的成績同彆的學校競爭才行的。”
“你看你也考了這麼多回試了，指定有不少同學說過你考得比一班同學還厲害吧？”
樂初想起之前冷遇楚跟她約定再戰的事，點點頭。
“但是這個調班，可不僅僅隻涉及到你加入一班，從此跟十班站在對立麵的事，這事不能這麼看，一班不僅為八中培養年級第一，它也培養高考尖子生啊——”
樂初心頭一跳。
牛大山給她一個堅定的眼神。
不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一班還培養市狀元。”
樂初忽然低下了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她抬眸，眼睛有些濕潤，不過一眨眼間，那點濕漉漉的可憐勁就過去了，仿佛方才的一瞬隻是眾人的錯覺。
“老師，我不去一班就考不上狀元嗎？”
這......
要不是牛大山了解這孩子，否則他都要疑惑她是不是青春叛逆期，故意跟他唱反調呢？
“咳咳。”校長重重咳嗽兩下。
牛大山難為情道：“根據以往的高考狀元來看，的確大部分的優秀考生都來自各個學校最好的那個班級。”
樂初點頭，她理解老師們這種心情。
她前世就讀的學校競爭壓力巨大，活動沒八中多，動不動學到三更半夜是大部分同學的常事。
但在幾次大考時，她突然就緊張，一緊張就心發慌。
大抵是太過看重成績了。
到大考都沒怎麼考好。
那段時間她挺抑鬱的，最後還是老師帶著她打開心扉，多跑步多運動才走出來。她的成績本就已經很拔尖了，就算偶爾失誤也沒關係，放平心態最要緊。
於是她漸漸的開始不那麼在意結果，隻享受考試過程本身。
卻不想在最後的幾次模擬考包括真正的高考中發揮及其出色，甚至直接奪下狀元。
但當時的她，因為前幾次發揮失誤，已經很久沒有考進年級前十了。
當時也是像今天這樣，老師找她談話，但不是破例讓她進入尖子班，而是叫她退出來，放平心態，彆給自己太大壓力就好。
樂初當時居然挺開心的，絲毫沒有被趕出來的羞愧，反而舒了口氣，覺得自己一開始就屬於普通班的一份子才對。
湊上去跟人對著一兩分的失誤斤斤計較，折煞旁人也折磨自己，何必呢。
但顯然，牛大山同在座的各位都不這麼想。
能去尖子班為何甘願墮落留在普通班？
你這思想很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