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看著周洋的背影,高峰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沉思片刻,他問兩位警官“你們覺不覺得周洋走路的樣子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過?”
王警官笑著說“頭兒,你是不是魔怔了,你以前又不認識他,何來的熟悉感,我看你是看走眼了吧。”
李警官說“這個周洋的身高體重太大眾化了,街上隨便一抓一大把,咱頭兒看見他有種熟悉感也就不足為奇。”
高峰若有所思“不對,這跟身高體重沒有關係,他的身形,走路的姿態,我總感覺在哪見過……”
然後,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王警官說道“馬上把地下車庫那段視頻調取出來,把它放大!”
三位警官聚在一起,聚精會神地把那四天中那女人上車下車的視頻反複觀看了好幾遍。
室內靜悄悄的,空氣中有一種異樣的情愫在悄悄流淌,某種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
忽然,一道亮光在高峰的腦海裡一閃而過,他興奮地拍案而起“是他,就是他!”
王警官和李警官也同時發現了這個驚人的真相,畫麵上的這個女人,無論是外形和氣質,跟周洋都極為相似,尤其是走起路來稍微搖晃的婆勢,簡直跟周洋如出一轍。
他們一致斷定,這個女人根本不是誰家的親戚或朋友,他就是周洋本人!
這個發現令專案組每個人都激動萬分。
如果這個女人確實是周洋,那麼之前所有想不通的問題就都有了合理解釋。
第一,在這四天裡,這個女人都是早上7點出發,8點半回來,而周洋都在9點左右出門,從時間上完全可以對得上,隻有假周洋回來了,真周洋才能出門以真麵目示人。
第二,這女人去欣傑早餐店假裝聾啞人也有了更合理的解釋。他不敢開口說話啊,因為一開口,保不齊會出現什麼破綻,還是裝啞巴最安全。
高峰又下達命令“把這幾段視頻放到最大,放慢速度,仔細觀看,不能出一點差錯,找到她就是周洋本人的證據。”
最後,高峰終於在那幾段視頻裡發現了更為震驚的細節。
那女人手腕上戴著一塊男士表,跟周洋手腕上戴的一模一樣。
還有,那女人右手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碩大的黃金戒指。
王警官驚喜地就“就這兩項,完全可以確定這女人是周洋假扮的,現在的女人都那麼講究那麼時髦,誰會戴男式手表和男式戒指。”
高峰也無比欣喜地說“周洋男扮女裝這事沒跑,接下來,我們還得從他買藥的渠道入手,這樣才能形成一個完整的證據鏈,有了證據,即便他不承認,我們也能將他捉拿歸案!”
李警官問“頭兒,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向上級申請,立馬拘留周洋了?”
高峰搖搖頭“不行,現在還為時尚早,我們還是集中精力查一下他購藥的過程和渠道,要是現在拘留,沒有證據,時間到了還得放出來,而且,還會打草驚蛇,這不是什麼好事。”
接著,他命令兩位警官“你們再去把周洋11月15日當天及之前兩天的所有通話記錄及聊天記錄查一下,他要是在這一天上山買藥的話,我不相信他沒有跟對方接頭。”
兩位警官離開後,高峰又把周洋提著黑色袋子的視頻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了那幾片葉子上。
他總覺得周洋說的是謊話,上山燒香拜佛這種封建迷信活動,是他這樣一個有文化的大男人能乾得出來的事嗎?
而且,還順手在山上弄一些不太起眼的植物回家泡水喝,好像也有那麼一些牽強。
可這僅僅是他個人的感覺,並不能做為判斷依據,人有千麵,做出任何不合乎身份和常理的事都是有可能的。
他把那個畫麵放大又拉近,心中思緒萬千,這個黑色塑料袋裡,到底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突然,好像神靈點化一般,高峰看著那幾片葉子,渾身一震。
周洋說是金銀花,可是憑他的印象,他覺得又不太像。